“因為都是我編的。”喬沐元得逞了,她其實更想看到紀長慕這個時候的臉色,一定會有情緒波動。
平日里,他總是端著,波瀾不驚。
她就不信他總是能端著。
果然,紀長慕咬緊牙關:“喬沐元,你真是好樣的。”
“可不是。”
一時間,那頭陷入沉默。
喬沐元以為他生氣了,畢竟,他好像挺在乎她爸爸的看法,尤其是拿梁愷來跟他比。
若是秦昭那種小男生,紀長慕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梁愷不一樣。
梁家和喬家本就是世交,梁愷哥又是極其優秀的外交官。
“你開視頻,我看看你喝了多少。”喬沐元執著讓他開視頻。
“再過一刻鐘你就能見到我。”
“你為什么要出去喝酒?”
“因為你在跟我生氣。”
“我沒跟你生氣,是你在跟我鬧別扭。”
“沒有。”
“紀長慕!你就是不承認!就是不承認!”
“沒有。”
“…”喬沐元氣得后背都是汗,她就是氣。
她不說話的時候,紀長慕也沒說話,兩頭陷入趁機,但誰也沒掛電話。
就這樣,時間過了一刻鐘,出租車在喬宅外的馬路上停下。
月色分明,寒風凄清,燈火明晰。
喬宅還是那個喬宅,紀長慕對這里很熟悉,熟悉到,每站在這里,他的唇角總是微微上揚。
這里承載過他最美好的記憶,讀大學的那些年,給喬沐元補課的時光,是他最輕松、最快樂的時光,沒有之一。
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閉著眼睛都能行走在喬宅的每一處角落,他最喜歡的地方永遠都是南樓,紅墻綠樹,幽靜安謐。
北風吹醒了他的幾分酒意,也吹起他的衣角。
晚上風很大,他即使穿著長大衣也抵御不住風寒。
他站在鐵門外按了門鈴,有值班的傭人來開門。
他的視線落在小樓的臥室窗戶上,有一扇窗戶亮著燈,那就是喬沐元的臥室了。
她看來真得在等他。
紀長慕的心情又好了一些,進入喬宅后直奔樓上。
他敲了敲門。
喬沐元知道他來了,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去給他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紀長慕一把扣住她的腰,反鎖上臥室的門,將她壓在門板上親吻。
他高大的身軀壓下,喬沐元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任由他帶著室外寒意的薄唇親著,一遍又一遍。
他的唇上有北風的清寒,也有微涼的酒意,還有一些煙草味。
喬沐元猜到他喝了不少酒。
小拳頭落在他的肩膀上,但力氣懸殊,她完全掙脫不開。
紀長慕不知饜足,壓著她親了很久才罷休。
室內遠比室外暖和,他勾住她的腰,低著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仔細用視線描摹她的臉部輪廓,像是在端詳稀世珍寶,舍不得移開目光。
“阿元…”他喜歡叫她。
他想叫她一輩子。
可他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一輩子讓他叫。
他終究也淪落到了這患得患失、一廂情愿的境地。
“你喝了多少酒啊。”喬沐元質問,“這都凌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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