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井銳淡淡道,“姓紀的全責。”
“他怎么了?他做了什么對不起沐元的事?他們才剛剛結婚不久啊。”
“除了出軌,什么對不起的都做了。”
“這么嚴重?那你還跟這種人玩?不怕被他帶壞。”
“哪能啊。”井銳笑了,摟住自己太太的腰,低聲哄她,“我跟他不算數,今天還是第一次打高爾夫。”
“那他把沐元帶走了,你不怕?她是喬家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得負全責。”
“這地方是喬氏入股的,他不敢。”
林映月倒是擔心,但她見井銳一點不擔心,她也沒轍。
紀長慕將喬沐元送到醫務室,剛把喬沐元放在沙發上,這小姑娘就痛得蜷縮起身子,像一只貓縮成小小一團,頭上全都是汗。
“疼…”
醫生走過來問道:“怎么了?”
“她肚子疼,一早吃冰淇淋。”
“先吃點藥,留在這觀察一會兒。”醫生“唰唰”提筆開藥方。
喬沐元痛得說不出話。
紀長慕居高臨下看著她,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習慣性訓了兩句:“一早吃冰淇淋,怎么想的?疼死你算了。”
“滾。”喬沐元擠出一個字,痛得捂緊肚子,汗水直流。
紀長慕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摟進懷里,雙臂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喬沐元忍著腹痛,抬起腳踹他,紀長慕壓住她的雙腳。
這種時候的喬沐元哪里是他的對手,又急又痛之下,她眼淚直流:“紀長慕,你滾,滾開。”
淚水流得更厲害。
紀長慕薄唇緊抿,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她,幽靜且深邃。
他的手漸漸松開。
喬沐元從他的雙手下抽出自己的小腿,蜷曲起,她不再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哭得厲害,眼淚打濕了沙發。
見紀長慕還不走,她又罵了一句:“你滾啊。”
許久之后,男人漸漸站起身,點頭:“你記得吃藥。”
他走出了醫療室。
井銳和他的夫人正好趕過來,林映月直接進去找喬沐元,井銳站在門口。
紀長慕停下腳步:“你照顧好她。”
“怎么了?嚴重嗎?”
“沒事,吃壞了肚子而已。”紀長慕淡淡道,“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這就走了?”
“抱歉。”
說著,紀長慕大步離開。
井銳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陷入沉默。
怎么說走就走?剛剛還好好兒的。
林映月沒多久迅速跑出來,踮起腳尖,小聲在井銳耳邊道:“沐元哭得好厲害,一直在哭。”
“醫生說什么了?”
“吃藥了,沒有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好。”
“你陪陪她,她可能心情不怎么好。”
“你也真是,既然知道他們離婚了,為什么還要讓他們碰面?也不告訴我這個事。”
井銳一時被夫人嗆得無話可說。
林映月進了醫療室去陪喬沐元。
沒多久,球場的侍應生過來告訴井銳,紀長慕離開了這里,井銳也沒再說什么,可能,很多時候只能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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