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不說話了,她又困又不舒服,也懶得再跟紀長慕辯駁。
他又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睡吧,我在旁邊陪著你。”
“嗯…”喬沐元很快陷入夢鄉。
紀長慕哪里也沒去,在臥室的沙發上坐下,拿著筆記本工作。
臥室里溫度正好,但喬沐元大概有點冷,她緊緊抱著被子。
紀長慕有時候會站起身替她掖好被角。
沒多久,楊淑箏給紀長慕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出來一下。
紀長慕這才放下筆記本,去了一趟客廳。
楊淑箏冬天也不怎么出門,這會兒正在織一只可愛的毛線小熊貓,黑白色,栩栩如生。
“這熊貓挺可愛啊,給誰織的?”紀長慕在她身邊坐下,笑問道。
“給沐元的,掛車上或者包上都很好看。”
“媽,你也把她當小孩子,她不缺這些掛件。”
“正是因為她什么都不缺,所以我送她別的東西都顯得單薄了,小掛件好歹是我親手做的。”
“行吧,注意休息,我們晚上會留在濱城過夜。”
“等她醒了帶她出去走走,她難得來一次濱城。她今天臉色不太好,你有沒有照顧好她?紀長慕,不是我說你,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工作再忙都比不上自己的家人,明白嗎?”
“我知道。”
楊淑箏嘆息。
他知道什么知道。
她再清楚不過紀長慕的性格,從不甘在事業上屈人之下,不管之前在金融圈還是現在改行進入高科圈,他要做的從來都是那個第一。
這一點跟紀東懷挺像,唯一比紀東懷好一點的是,紀長慕更有城府,不會像紀東懷那樣遭小人陷害。
她當年嫁給紀東懷后也常年獨守空房,她不想讓喬沐元重蹈覆轍。
可她這個兒子,不會聽任何人的話,他早就習慣自己去做每一個決定,一意孤行。
紀東懷倒還沒有紀長慕這么固執,當年,她偶爾也會給紀東懷提一些關于紀氏集團的意見,紀東懷也都會一一聽取,虛心接納,有時候采納她的建議得到不錯的收益后還會經常夸她,說她聰明,有遠見。
但紀長慕不一樣,紀長慕從十六歲一個人擔負起紀家的責任后,這些年單槍匹馬,一個人殺出一條路來,他注定不會成為紀東懷。
“紀長慕,喬家的女兒不比別人家,她什么都不缺,也不必依附你,你明白嗎?”
“嗯?”紀長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只半成品熊貓在手上把玩,“媽,我小的時候都沒看你給我織過這種小玩具,你挺偏心。”
“我在跟你說正事。”
“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楊淑箏覺得他不知道。
喬沐元那姑娘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如果哪一天紀長慕真得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她會第一時間離開,而不是戀戀不舍、哭哭啼啼。
楊淑箏想提醒紀長慕幾句,但一想她這兒子固執得很,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她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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