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給她買的蛋糕是她吃到的第一個蛋糕。
他還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她不要太昂貴的東西,第一次他送了她一個很大的抱熊玩偶,第二次是一條項鏈。
他還在她生日的時候調侃地跟她說,你生日日子挺好,不如我以后跟你一天過生日吧。
她不可置信,哪有人隨便更改生日的。
晏伽笑著又岔開了這個話題,有些事,不提也罷。
醫院離江山園很近。
沒多久,車子在大院里停下,院子里站了好幾個傭人。
晏伽心口悶得很,靠在后排喘著氣,頭上有汗珠滲出。
陳康打開車門,有被嚇到:“晏總,不如還是先回醫院吧…您的狀況看上去不是特別好。”
“沒事。”晏伽睜開眼,往院子里看過去,“林梔和洲洲呢?”
“洲洲小少爺上學去了,林小姐…傭人說,她一早去送洲洲小少爺上學,但還沒回來。”
“去哪了?怎么也不打個電話問問。”
“是,我這就讓他們打個電話。”
晏伽扶著車門下來。
庭院里的花開得正好,今年春天比往常來得更早一些,姹紫嫣紅,早已有了斑斕的色彩。
進入客廳,晏伽看到了前幾天就訂做的蛋糕和鮮花,蛋糕還是水果蛋糕,鮮花是紅玫瑰。
晏伽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環視周邊一切。
沒什么變化,到處都收拾得干干凈凈,井井有條,但晏伽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陳康從外面走進來,小聲對晏伽道:“晏總,傭人打電話給林小姐了,沒人接。”
“沒人接?”晏伽薄唇緊抿,眸光有所閃爍,“打電話給幼兒園,問問。”
“好。”
陳康親自給幼兒園方面打了電話。
沒想到,幼兒園那邊道:“先生,洲洲小朋友今天沒有來幼兒園,他媽媽幫他請假了。”
陳康頓時變了臉色,這事不好。
這女人去哪了?
她這么多天都沒有來看晏總,現在帶著洲洲消失了?
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沒有跟晏總匯報。
陳康掛上電話,小心翼翼告訴了晏伽。
晏伽久久不語,一張臉陰沉沉的猶如暴風驟雨前的天空,終究還是…養不熟啊。
他把她和洲洲接到江山園有一段時間了,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最終輪到他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這些年她恨他恨得還不夠嗎?
他受過的折磨又該去恨誰呢。
原來到最后,只有他一場空,就連動完手術回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晏總。”陳康見晏伽臉色不好,小心翼翼道,“要派人去找嗎?”
“她這幾天見了誰?”
“我得問問。”
端坐在沙發上的晏伽閉目沉思半晌,他拿出手機給林梔撥了一個電話。
果真,那頭無人接聽。
電話沒有人接,洲洲也沒去上幼兒園。
她很重視洲洲的學習,不會平白無故帶著洲洲出幼兒園,而且,不是特別緊要的事,她不會帶上洲洲。
也就是說…
晏伽眸色漸冷,眼中僅有的一點光也在慢慢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