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你可別怨紀長慕,不管怎么說,他都希望小柚子好。”
“你倒還在幫他說話,我問你,如果不是他們紀家十幾年前那點事,喬沐元會被牽扯進來?”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紀長慕,喬沐元也不會快樂。”
喬斯年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葉佳期從他的懷里抬起頭:“我去換衣服,等會兒一起去醫院。”
“嗯。”
白天,雪停了,但地上還積著厚厚一層雪。
這是今年京城的第一場雪。
司機早已做好準備,等時間差不多時,葉佳期穿戴整齊坐進車里。
她還沒有吃早餐,只想早點見到喬沐元和紀長慕。
說起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紀長慕,從照片上來看,紀長慕變化挺大。
“斯年,你是不是還沒有見過紀長慕?”
“沒見過。”
“其實他人品挺好,你不用擔心,他會對喬沐元好的。”
“他昨晚上的手術很成功,醫院那邊說,不用多久就能醒。今天過去,沒必要去看他,我只是陪你看看喬沐元。”
“哦。”葉佳期知道這男人又開始別扭了,大概是,紀長慕還沒有來拜訪過他,他上趕著去看望紀長慕,沒有這個道理。
葉佳期也不強求:“行,我們去看看小柚子。對了,知行呢?昨天晚上的手術,他也參加了吧?”
“肯定。”
“真是辛苦他了,我聽說知行在哈佛表現不錯。”
“是嗎?不清楚。”
“你清楚什么啊,你什么都不清楚。”葉佳期嗔道。
喬斯年將她擁入懷中,唇角微微上揚。
雪后路滑,車子開得慢,用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到醫院。
葉佳期牽著他的手直奔喬沐元的病房,小姑娘還在沉睡昏迷中,早上剛剛掛了葡萄糖,高燒倒是退了,但人沒醒。
女醫生站在一旁道:“喬爺,太太,別擔心,大小姐不會有事,現在高燒退了,再過一些天就會醒過來。”
“她現在還有什么不好的反應嗎?”葉佳期問。
“會做噩夢,說胡話,做噩夢的時候需要有人陪著。”
“那我今天在這陪她。”葉佳期不肯走。
喬斯年看著床上的女兒,彎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視線落在喬沐元那張嬌瘦的臉上。
躺在床上的喬沐元失去了平日里的神采和活潑,不再活蹦亂跳,只是一個病人。
喬斯年的視線久久沒有移開。
看過喬沐元,葉佳期又去詢問院長關于紀長慕的情況。
院長一一說明,大概就是手術很成功,但還在麻醉中,不多時可以醒過來,而且,紀長慕已經出了重癥監護室。
葉佳期松了一口氣,神色平和,目光看向窗外,今日白雪皚皚,還算一個挺好的日子。
聽說喬知行在休息,葉佳期和喬斯年都沒有去打擾,跟喬知行的教授Beutle醫生聊了半天。
Beutle醫生很健談,聊起喬知行時眉飛色舞,全程贊賞有加,不小心就說漏了嘴,說昨天夜里替紀長慕主刀的人其實是喬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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