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曾經有個很要好的學姐,在大學時有一個兩情相悅的男朋友,感情很好,但她是家中獨女擁有百億家產,但她的男朋友家境卻很糟糕,父親死活不同意他們結婚。
后來,學姐嫁給了家里介紹的聯姻對象,和深愛著的男人斷絕了往來。
喬沐元想起這個事心里頭淅淅瀝瀝在落著雨,很難受。
她總以為世上所有相愛的人都能在一起,到頭來卻發現,她還是太天真。
越是天真,越是秉性純良,越是在受到傷害時難以從痛苦中恢復。
如今,這棘手的問題似乎她也要開始面對。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時候開始的?”
“剛上…大學。”喬沐元如實回應,忐忑地咬著舌頭,“比較巧…他當時是哥大金融系的客座教授,然后算是我追的他吧…”
“哦哦,我知道了,當年我讓鐘管家幫他拿到公費出國名額也算是一件挺有成就的事,他沒有辜負喬家的厚愛,如今事業有成。”
“媽…”喬沐元嘟起嘴巴,“紀哥哥人真得很好。”
“我知道,我不是見過他嗎?挺好的。”
“那你反對我們交往嗎?”
“我和你爸不會干涉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戀愛。”
“佳期。”那頭傳來喬斯年的聲音,“掛電話,吃早餐。”
“好。”葉佳期笑了笑,“沐元,我先掛電話,等會兒還要陪你爸爸去一趟雜志社。”
“唔。”
葉佳期掛上電話,繼續吃面前的早餐。
她笑了:“你剛剛都聽到了?”
“你惹出來的事,該怎么處理你自己決定。”
“什么叫我惹出來的事?喬斯年,你講不講理?你當年對喬沐元的學業不聞不問,還怪起我了。”
“可不就是你當年多事,一個做家教的兼職學生也值得你動用喬家的人脈去幫他出國留學,幫他母親動手術,還提前預支薪水,甚至讓喬沐元去醫院看他母親,這都不是你干出來的事嗎?”
“什么喬家的人脈?!”葉佳期生氣地放下手里的刀叉,“手術是我弟弟親自飛到京城做的,留學是我找歐凡幫的忙,至于預支薪水,整個喬氏集團的資金都是我的,喬先生,你每年拿的薪水也都是我說了算。還有,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你還在這兒喬家喬家的,你把我當外人?”
也就只有葉佳期能這么理直氣壯地伺候喬斯年。
頓時,喬斯年哄道:“好了,吃早餐,嘗嘗這個煎蛋,我做的。”
“不行。”葉佳期得理不饒人,她反正八百年才能逮到一次懟喬斯年的機會,“你說清楚,我是不是外人?我當年幫紀長慕這個事,做錯了嗎?”
“沒錯,我媳婦人美心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有錯。”
“那你說清楚,什么叫我惹出來的事?”
“是我言辭不當。”喬斯年道歉,“但紀長慕如果當年不是喬家牽線,他也不會有認識沐元的機會,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