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他在京城讀大學那會兒也很窮,身負巨債,可那會兒某人骨頭可是比誰都硬,從來不對任何人低頭,就連跟喬家預支薪水都不好意思開口。
紀長慕又淡淡道:“去年遭遇車禍并且回國創業失敗,錢都虧空了,現在靠著幫人做金融勉強糊口。”
“哦…慘兮兮。”
“嗯。”
喬沐元沒時間再跟他聊天,背上包:“我要去一趟工地,晚上再來找你。”
“別找我,我晚上有個大學聚會。”
“你還參加這種聚會?”
“沒辦法,要糊口,以前瞧不上的人脈也得去維系。”
喬沐元聽著倒有點難過,要知道,紀長慕以前最不屑的就是這些,他不喜歡跟無謂的人打交道。
如今為了生活,又不得不低頭,變成自己最不喜歡的模樣。
“大學聚會的話,你以前那幾個舍友是不是也來?我記得他們的名字,尤其是那個最帥的小哥哥,叫沈方舟。”
“不知道。”
“那你帶上我吧…”喬沐元咽下后面幾句,她怕他吃虧。
他如今是一個殘疾人,事業失敗,尚未成家,一無所有。
他肯定會被欺負的。
她拿幾張照片威脅他,他都低頭妥協了,換做別的人,豈不是要把他欺負得不行。
他以前哪是會被幾張照片就能威脅的人啊。
他可是紀長慕啊!
這樣一想,喬沐元良心發現又覺得拿照片威脅他這個事做得不地道,有點欺負人。
可在紐約的時候,她也被他欺負過,那他們算扯平了吧!
扯平。
大不了以后她不拿照片威脅他了。
“我們什么關系?”他問。
“沒關系…”
“你還知道。”
說完,紀長慕也不再搭理他,坐在沙發上,打開筆記本電腦。
“你需要什么就跟傭人說或者給我打電話,不用跟他們客氣,你現在是這里的主人,我先上班去了。”
“嗯。”
“我晚上給你帶烤布丁吧?我最近吃了一家的烤布丁,特別好吃。”
“嗯。”
喬沐元本已做好被他拒絕的準備,沒想到他應了。
喬沐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毛球一眼,笑瞇瞇出門。
她會努力工作的。
她好像有了上班的動力。
紀長慕應該挺好養的吧?哎,也不一定。
喬沐元一走,紀長慕就給沈方舟打了個電話:“今天晚上那個聚餐是幾點?”
“老大,你不是說不來嗎?而且以前你一次都沒來過啊。聚餐是在京城,你難道在京城?”
“我問你幾點?”
“…”沈方舟望天,多年不見,老大依然老樣子,一點變化沒有,“六點,金爵。”
“知道了。”
沈方舟很久沒有見到紀長慕,還是前幾年去紐約的時候匆匆吃過幾頓飯,但聽說EM去年被收購,紀長慕事業失敗也離開了紐約。
他還以為紀長慕不可能再出現了。
畢竟遇到這種事,誰也沒有面子。
所以前幾天他打電話給紀長慕也只是通知他一聲,意料之中,紀長慕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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