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井銳對喬乘帆道:“喬總,回去早點休息。”
“嗯,今天你也辛苦了。”喬乘帆直言不諱,“跟這種二十出頭的小孩兒打交道很累吧?”
“也還好,都有這個階段。”井銳倒很包容,“我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可能比他還自負,不過性格沒他這么急就是,自然心眼也沒他多。”
“原來井助理也看出來了,這小孩心眼是真多啊,他是不是真以為我們查不到Boris母親來紐約這個事?我們只是不可能去查這種東西。說白了,金融場上的事各憑本事,從對方的家里人下手,屬于歪門邪道的下三濫招數。”
井銳當然認同喬乘帆,這也是喬公子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喬乘帆雖然年紀也小,但他明事理辨是非,也有足夠的道德底線。
井銳笑了笑:“也不必拆穿他,他可能是真得太自負些。”
“井助理真得大度,他晚上就差當面邀功貶低你,你也是能忍。”
“我不會跟小孩子計較。”
“現在的小朋友怎么這么自信啊。”喬乘帆都想不明白,他還以為自己足夠自傲了,可也沒有膨脹到秦昭這個地步,更何況秦昭沒有資本。
井銳一直把喬乘帆送到他現在居住的公寓,這才讓司機送他回去。
喬乘帆沒醉,回去后自己一個人倒了杯醒酒茶,也沒有多少困意,站在風雨蕭瑟的窗前看著紐約城的夜色。
他又倒了杯紅酒,剛想坐下,秦昭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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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乘帆并不想跟這種下屬牽扯上多大的關系,敷衍地接起。
秦昭一直在跟喬乘帆示好,但他的示好里帶著急功近利,那種急于揚名的自信溢于言表。
他問道:“喬總,您到家了嗎?感謝晚上賞臉,今天晚上玩得愉快嗎?”
“到了。”
“如果您有時間的話,下次再約?我和小喬總年紀差不多,應該能玩得來。”
“再說吧。”喬乘帆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這會兒頭有點疼,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休息。”
“那個…”秦昭欲言又止,“喬總,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晚上井助理在的時候我也不好說,現在想跟喬總單獨聊幾句。”
秦昭知道自己得把握每一次的機會,他跟喬乘帆的見面機會非常少。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暫時沒有聽的興趣。”喬乘帆直接拒絕。
“不是。”秦昭壓低聲音,“關于我知道的一點點Boris的事…也就是Boris和我學妹的那點事…”
“那我更沒興趣。”
“可是喬總,我學妹是建筑系的,我跟她在自習教室認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她是京城人,今年大二…”
建筑系,京城,大二…幾個關鍵字眼立刻讓喬乘帆的酒意醒了大半。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喬乘帆右手緊握手機,臉部線條繃起,眸子里的光頓時暗了下來。
呼吸驟緊,心臟也仿佛在瞬間停滯,窗外的雨聲被放大很多倍。
“你想說什么?”喬乘帆沉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