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回國吧?
喬沐元補了個妝,等她再次演戲時,晏伽在旁邊坐了一會兒。
喬沐元早已不是去年那個動作僵硬,臺詞生澀的小姑娘,這大半年斷斷續續接了很多劇本,她現在臺詞功底還不錯。
晏伽坐在一旁看他們拍戲,有時候也不看臺上,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喬沐元演的是個小白蓮花高中女學生,一個跟女主搶男主的白蓮花兒,她一本正經念著臺詞,嬌滴滴跟男主撒嬌勾引男主。
晏伽看著倒笑了:“你這撒嬌的本事看著像本色出演啊。”
喬沐元:“…”
怎么說話呢。
演戲的時候一不小心,喬沐元踢翻了一只熱水瓶,水瓶晃晃悠悠倒下,喬沐元躲避不及,跳起來。
“好燙!”她被燙得嗚嗚哽咽。
“怎么了?”
“怎么回事?”
劇組的人一開始還以為在拍戲,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叫來醫生。
晏伽也走過去,見小姑娘的腳上燙紅了一大片,都起了水泡。
他一拍腦門,對著劇組的人就罵:“你們怎么做的安全工作?這種小事故也會發生?你們以前是不是拍戲也是這個態度?算了。”
說到最后,晏伽也無奈。
算了算了,他的公司都快倒閉了,還訓這些人干什么呢。
有人給喬沐元抹上了燙傷膏,又做了急救措施,但喬沐元還是疼得直抽抽。
戲拍不了了,路也走不了了,喬沐元一籌莫展。
晏伽思來想去給紀長慕打了個電話:“老紀,周末在干什么呢?”
“工作。”
“來劇組一趟,那小姑娘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傷口處理好了。”
“你的人都是吃干飯的?拍個戲還能受傷?你晏伽平時怎么管理的公司?”紀長慕一連問了幾句,發火,“傷在哪里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晏伽,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晏伽知道免不了被紀長慕一頓教訓,“你家小姑娘今天還跟我說你們早就沒有關系了,我看你倒是關心得很。這叫什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唄,你擱這跟我發火可沒必要,這小姑娘壓根不會領情。她說了,她跟你一點關系沒有,如果非要說有什么關系,大概就是教授和學生吧。”
“地址。”
“劇組。”晏伽懶洋洋報了一串地址。
喬沐元聽見了,瘸著腿就想過來打斷晏伽的電話,但晏伽已經打完了。
“你打電話給他干嘛呀,我不想見到他。”
“那我打給誰?”
喬沐元不想搭理晏伽,這人就喜歡拿她開玩笑,她越是說話,他越是興奮。
她一個人坐在一旁養傷,劇組的人繼續拍戲,晏伽沒什么事,干脆陪著她。
沒多久,紀長慕趕過來。
有好些天沒見喬沐元了,小姑娘穿著一套高中校服,低著頭正在喝水。
他走近一看,她的腳踝處皮膚被燙得紅通通,涂了藥膏,但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
“晏伽,你就讓她坐在這?”他沖著晏伽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