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緊扣住嚴欽的手腕,兩人互不相讓。
他心里頭有數,嚴欽是為了什么怒氣沖沖。
上大學的時候,他、嚴欽和舒沫就是同一個大學同一個專業的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玩,他早聽說,嚴欽對舒沫有意思,但兄弟妻不可欺,嚴欽從來都是把舒沫當兄弟的女朋友。
但溫錄不明白,他早就結婚三年,嚴欽但凡有點骨氣自己就應該主動去追舒沫,憑什么跑來找他算賬?!
“溫錄!”嚴欽臉色很沉,“你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說你是狗東西,說錯了嗎?!哪有男人欺負女人的,更何況,更何況她還是你曾經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她現在躺在醫院里生不如死?”
“我沒動她,嚴欽,你沒必要跟我算賬!”
“放屁!你沒動她,她會這個樣子?她是在你辦公室出去的!她來的時候好好的,出來的時候卻出事了,你還有臉說沒動沫沫?”
情急之下,嚴欽差點忍不住說出舒沫剛剛流產的事。
但,他還是忍住了。
可此時此刻,溫錄在他心目中就是個畜生!
“嚴欽,你為了她跑過來跟我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女人,可惜,嚴欽,她好像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了一個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女人,不分青紅皂白來質問二十多年的兄弟,嚴欽,你夠意思。”
“我自有自己的判斷,但溫錄,你當年甩了沫沫是真,你作為一個男人根本沒有擔當!”
“我承認我沒有擔當,但我僅僅對童謠承認,我沒有照顧好我的妻子,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僅此而已。”溫錄不承認他辜負舒沫,不是他做的事,他絕對不會承認。
溫錄眼神如冰塊,無比冷漠。
嚴欽也不好惹,他雙眼猩紅,一直盯著溫錄。
誰也沒松手。
嚴欽忍著一肚子的火,咬牙切齒:“溫錄,你辜負了沫沫,她那么愛你,世上沒有比她更愛你的人,但你呢?你對她做出的事,十惡不赦。”
“嚴欽,你搞搞清楚!我溫錄光明正大,早在畢業那年就跟舒沫斷絕了往來,除了做生意時的偶爾碰面,我有什么對不住舒沫?嚴欽,倒是你,你喜歡她就光明正大去喜歡,總是找我的茬,有病?”溫錄發火了。
“她喜歡的是你!”嚴欽近乎歇斯底里,俊美的五官上附著一層淺淺的悲戚,“這么多年…她根本忘不掉你,你結婚后她默默喜歡你,現在她離婚了才敢主動見見你,看看你,可你呢?你根本不是人!就算對一個陌生人都應該保持起碼的禮節,但你對她,疏離到殘忍。她又做錯了什么呢?她當初出國留學只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她心里頭多多少少有點自卑,為了配得上你,她付出了很多努力,這也有錯嗎?!”
溫錄突然就啞口無言。
有些話,溫錄真得不想跟嚴欽說,比如,早上舒沫在他辦公室主動往他身上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