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低頭,翻閱手里的書。
她喜歡,喜歡昆德拉,喜歡馬爾克斯,喜歡加繆。
她在別墅里有一間單獨的小書房,屬于她一個人的。
夜晚的安謐里有一種讓人安寧的寂靜,如波瀾不驚的湖水,讓人深溺其中。
看了會書,夜漸漸深了,溫錄還沒回來,童謠合上書關了燈。
夜里頭,也不知道是幾點,睡得正熟的童謠忽然察覺到有涼意襲來,身上的被子被掀開,男人帶著冷意的睡衣料子靠近她的肌膚,涼涼的。
“唔…”他在吻她,修長的手解開她的睡衣系帶。
這個吻,童謠很熟悉,即使在夢里頭,她也知道是誰。
是她的老公,溫錄。
然而,童謠卻覺得很累很疲倦,掀不開眼皮子,抬不起手臂,下意識就推開他。
意識到她的抵觸,黑暗中,男人眉頭緊皺,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童謠。”
低沉渾厚又有些冷厲的聲音,穿透耳膜。
童謠縮了縮身子:“累…”
嗓音很含糊,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溫錄抓住她的手,不肯松,讓男人在這種時候停下來,他辦不到。
溫錄又低頭親她,精準地吻上她的唇,霸道,強勢。
童謠下意識里推他,小臉皺起來:“不要…我不要…”
“童謠。”他冷冷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我一個月沒回來了。”
“可我…不想…”她終于醒了,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溫錄的臉,但能感知他帶著怒意的語氣和氣場。
又縮了縮身子,她刻意避開他。
她今天特別累,尤其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明天…她還要去上班。
“上一次我在家,你不想,這次我回來,你還不想,你當我溫錄是和尚?”溫錄大概是怒了,嘶啞的聲音里帶著壓制的火氣。
童謠看不見他的臉色和表情,但她能猜到,也能感知到。
若在以往,她也許早就妥協了,可今天晚上…她半點欲望都沒有。
“可我真得…很累。”她的聲音細細的,很輕,又仿佛帶著哀求。
終于,她激怒了溫錄。
溫錄掀開被子,出去,惱火地摔門而出。
“砰”,門合上,就好像兩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童謠睡意全無,疲倦地閉眼,她的雙手緊緊攥住睡衣,一顆心沒有節奏地跳動著。
窗外的月光穿過庭院,照在臥室的地板上。
第二天一早。
童謠早早起來去給溫墨穿衣服。
小家伙精力充沛,不安分,在床上跳來跳去,可愛的小臉蛋上盡是歡快。
每一次,童謠看到他快樂的小臉,她心里頭也跟著快樂起來。
“麻麻,早。”溫墨最喜歡跟童謠撒嬌。
“早,媽媽給你穿衣服,等會兒送你去托兒所。”
“好…”小家伙很聽話,奶聲奶氣應著,不排斥上學。
這一點讓童謠很省心。
她給小家伙穿上干凈的白t恤,t恤上印著一只貓,墨墨就指著小貓嘰嘰咕咕說了半天的話。
小孩子的快樂是大人不能理解的。
下樓時,童謠牽著小家伙的手,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