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管家見糊弄不過去,臉色變了:“許先生,我、我、我錯了,我真得不該做這些事…”
“哦?錯在哪里,別的我就不問了,你給我說說,金雁靈懷孕這個事,說清楚,我要聽細節。”許深心里頭知道這個事不簡單,眉眼挑起,看著眼前心懷鬼胎的馮管家和金雁靈。
“就一次,那次天天小少爺住院,金小姐讓我發條短信給黎小姐,讓她過來看望天天小少爺,短信內容、內容都是金小姐教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特定的時間點騙黎小姐過去。好…好讓黎小姐知道金小姐她懷孕了,從而死心絕望。金小姐那天是拉著許夫人在病房里演了一出戲,許夫人也是受害者。”
“你污蔑我!馮管家,你怎么能胡說八道!”金雁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就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在做最后的掙扎。
馮管家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臉色難看:“金小姐…證據確鑿的事…就不要賴了…”
“那你拿了我的錢怎么說!你跟我要了五萬塊!發條短信就是五萬,你怎么不去搶!”金雁靈跟馮管家撕破臉。
馮管家無意爭執,往后退了退。
兩人劍拔弩張,差點在客廳動手。
許深把馮管家的手機扔給顧明望,一個拋物線的弧度,顧明望接過手機。
“顧明望,把這事弄清楚,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許深翹著腿,喊了保鏢,“把他們給我帶下去。”
顧明望做事,他放心。
金雁靈和馮管家還在爭執,但保鏢很快把這兩個人架了出去。
顧明望也跟著退下。
許深頭很痛。
他沒想過金雁靈對黎晚耍花招,畢竟他對黎晚的感情表現得不明顯,金雁靈說什么都不該把黎晚當靶子。
但偏偏,金雁靈這么做了。
難怪自那之后黎晚對他愛理不理,冷嘲熱諷…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遲鈍如他,不配擁有黎晚。
但凡走對一步,他如今都不會是這樣孤家寡人的局面。
許深低下頭,手指頭揉了揉太陽穴,臉色蒼白。
等回過神,他才默默站起身去樓上的書房。
院子里的果樹結滿了果子,有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夏末的時節依然歡快跳躍。
許深上樓,默默收拾好他桌子上的筆記本、文件、書籍…
他過幾天就打算動身去美國紐約。
時隔兩年,他終于還是要回去了,南城容不下他。
但他依然會記得今年那短暫的快樂時光,那時候黎晚還住在玫瑰湖別墅,那時候天天出院了,一切都向著美好的未來發展。
可現在,秋風起,歲月涼。
他終究一無所有,兩手空空。
許深茫然,偶爾,收拾東西的手會停下。
控制不住心口的疼痛,心臟一下一下顫動,如鼓槌敲打。
高永的訂婚禮就在半個月后,高永挑釁地讓人把請帖寄到了玫瑰湖來,只不過被他扔進了垃圾箱。
他不會去參加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子婚禮。
也不愿意祝福他父親的第二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