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爸爸老說他笨,說他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可他還是個寶寶啊!
一個幼兒園的寶寶!
“要不要我教你?”許深故意問。
天天受寵若驚,大眼睛里滿是期待和亮閃閃的光:“真的可以嗎?爸爸你不忙嗎?”
“不忙。”
許深一個字一個字教他,教他發音,教他組詞。
天天太高興了,學得很認真。
許深這才發現,天天不笨,挺聰明。
只不過當年在美國的時候,他看不上天天,因為天天是一個他不熟悉、不認識、有心眼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他一直不喜歡,也從來沒有善待過天天。
小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許深挺后悔。
那時候天天還小,但他對天天特別兇,也很嚴格。
天天靠近許深,已經完全忘了爸爸前幾天還打過他這個事。
他好喜歡跟爸爸在一起,要是媽媽也在就好了。
不過媽媽在考試,他不能打擾媽媽。
爸爸在這兒,也一樣。
許深耐心地教了天天半個小時,天天學會了一整篇童話故事。
月光灑在臥室的窗簾上,溫馨的房間里是平和安寧的氣氛,還有許深那溫柔低沉又好聽的聲音。
半個小時后,見天天困了,他才收起故事書,替他蓋好被子:“早點睡覺,晚安。”
“爸爸…晚安。”天天閉上眼睛,呢喃。
小家伙很快入睡。
許深輕輕走出去,關上燈。
他還不能睡,他工作繁忙,再加上高永來南城這個事,他必須弄清。
黎杰說高永來相親,需要從澳洲到南城來相親?而且,高永對南城不熟,跟誰相親?
如果真是相親,許深只猜到一個可能,那就是…許廣豐給高永介紹了對象。
至于是誰,他得繼續查下去。
這段時間,許深知道陸蕾情緒不穩定,肯定惹得許廣豐很不高興,干脆不再回南城。
但許深知道,一旦許廣豐回來,肯定有所動作。
陸蕾和許廣豐的婚姻早就出了問題,兩人性格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那種,只不過陸蕾選擇了妥協,安心處在幕后甘做陪襯。
盡管如此,許廣豐還是不喜歡陸蕾,多年婚姻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共處,根本沒有靈魂交流。
許深知道,許廣豐估計早就想離婚。
要是許廣豐提出離婚,許深怕他母親受不了。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受不了。
許深在書房里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籠罩在他的臉側,那明明滅滅的火光里是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
他有太多做不完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許深毫無睡意。
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
櫻花早謝了,只留下綠色的葉子,桃花也只剩下零零星星幾朵,春天的氣候暖和得不像春天。
黎晚和許深分開后,仿佛又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上課、做廣播、做兼職,和導師交流,和邵晴出去逛街。
但,她對天天的思念一直沒有變。
還是很想天天。
可她又不愿見到許深。
那個男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她實在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