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笑起來,唇角邊的酒窩里都是愉快。
她漂亮的眸子里裝著整個春天的芳華,那明媚的陽光,燦爛的桃花,還有那涓涓流水…
“你平時就是這么教天天的?”身后,忽然想起陸蕾的聲音。
黎晚急忙轉過頭。
天天也嚇到了,規規矩矩從黎晚的身上爬下來,喊了一聲:“奶奶。”
“天天,乖,你先出去玩。”
“唔。”天天抱著球跑出去。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在他眼里,奶奶和媽媽的關系也是很好的。
黎晚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陸蕾。
陸蕾那張端莊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傷心,要不是黎晚碰巧知道她哭過,這會兒還真看不出來。
五十多歲的陸蕾習慣掩飾臉上的表情,眸色不動,風平浪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許夫人。”黎晚表情安靜。
“我還不知道阿深把你接到這里來照顧天天了,阿深接你過來是因為天天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但你居然趁機給孩子灌輸一些不好的思想,你可真是居心叵測。”
“許夫人,你認為哪些是不好的思想?”
“有阿深給你撐腰,你就這種語氣跟我講話?你是在質問我嗎?”
“我不敢。”黎晚逆著光站在窗戶邊,她當然不敢。
陸蕾是南城最尊貴的夫人,而她什么都不是。
“什么會一直呆在天天身邊?你是在蠱惑小孩子?!我告訴你,你早就不是許家的兒媳婦了,阿深早就跟你離婚了!你該不會以為阿深讓你照顧幾天天天就看上你了?論長相論身材,阿深身邊那些女人哪個不比你強?他交過的女朋友,光是帶回家過的那些就甩你幾條街,你要不是當年靠著卑鄙的手段有了天天,你能跟阿深有交集?你還妄想一直留在天天身邊?”
“您說的沒錯,但我沒有蠱惑小孩子,天天是我兒子,我說幾句好聽的話也是為了哄天天開心,我沒有留在許公子身邊的想法,我自知自己配不上許公子。”
“你知道就好,最好別再被我發現你教壞小孩子!”
“隨您怎么想。”黎晚不想跟她周旋。
這般美好的時光,為什么要浪費在這里。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玫瑰湖?”陸蕾咄咄逼人,不讓黎晚離開。
“我什么時候離開,我說了不算,您最好去問許公子。”
“行,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心里頭很想嫁給阿深?”
“我嫁誰也不會嫁你兒子!”黎晚咬牙切齒,很生氣。
“那最好…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許家的豪門你也進了三年,許家沒有虧待過你,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許夫人,你沒有資格訓斥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黎晚臉色沉著,轉頭就走。
她徑直往兒童房門口走,頭也不回。
陸蕾也很生氣,胸脯起伏不定,情緒很糟糕,之前的端莊貴氣一掃而光,只剩下憤怒。
在丈夫、兒子那里受氣就算了,憑什么這個女人也給她臉色?她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