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蕾底氣更加不足。
許廣豐在澳洲遲遲未歸,電話也不接,她只好來找許深。
陸蕾的眼角有眼淚流下,她抬手擦拭眼淚。
兒童房里,黎晚還不知道陸蕾來了,天天要喝果汁,她就從兒童房出來。
要下樓,勢必要經過許深的書房。
聽到有女人的聲音,黎晚頓住腳步。
原來陸蕾來了。
黎晚很久沒有見到陸蕾了,上一次…還是在醫院。
書房里,陸蕾眼淚止不住地流:“阿深,我知道你做事肯定有你的理由,你以前那么恨姓黎的那個女人,現在把她留在家里必然有你的主意,我明白…我不該管,也不該過問。我就是想稍稍提醒你,黎家這種人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你把黎晚留身邊可千萬要小心。”
“阿深,你如果不喜歡天天,你也不用勉強自己,你還年輕,以后肯定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塊生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孩子。但是現在還是得忍辱負重,天天這個小家伙你不能不管,有了這個孩子,你爸他多多少少會念著家里,不會把許氏交給別人。”
“阿深,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爸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高梅那個女人向來心大,委屈了這么多年,一心想回南城,如果你爸爸跟我離婚,許氏也不會留給你了。好在高梅那個兒子我查過,聽說不能生育…”
“阿深,等把許氏的大權握在手里頭,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過問,到時候你想跟誰在一起,想要幾個孩子都沒關系。”
陸蕾苦口婆心地勸說許深。
越是說下去,她心里頭越難受。
她五十多歲了,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還要去試圖留住自己的丈夫。
這些年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有換回許廣豐的真心。
甚至,許廣豐一直想跟高梅母子團圓。
還不是因為那個姓高的狐貍精嘴巴甜又年輕,她生的那個兒子高永又特別會討許廣豐歡心,不像許深,只會跟許廣豐對著干,一言不合就跑去美國三年。
要不是當初得了天天這個小孫子,許廣豐估計早就去澳洲了。
她拖延了這么久的時間,盼回了許深,可沒想到許廣豐還是沒有收心。
“阿深,你說句話啊…”陸蕾又急又難受。
“我的私事,你別再過問!”許深吼了一聲,臉上的平和悉數消失,只剩下冷漠。
門外。
黎晚臉色蒼白,手指頭微微顫抖。
過了好久,她才從陸蕾的話中緩過神,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
她不想聽了,也沒這個心思偷聽他們許家人的私事。
她迅速跑走,下樓去廚房給天天榨果汁。
拿出榨汁機,她削了幾個水果,心不在焉,菜刀削到手指頭,鮮血流出來。
黎晚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包扎。
包好了,神情依舊恍惚。
許家是南城頂級豪門,她知道。
許家家大業大,關系復雜,她也知道。
但沒想到她在許家三年,知道的不過只是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