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餓了,她會自己去廚房做點夜宵。
她在玫瑰湖是客人,從來不敢麻煩這里的傭人。
如果看到許深書房的燈還亮著,她會順便送點夜宵給他。
一開始她也不知道許深愛吃什么,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會給他送一點,久而久之,她看到哪些剩下了就知道他哪些不愛吃。
今晚上,她在書房看完書,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準備下樓。
路過許深書房,她輕輕敲門:“你要吃帶你什么嗎?我去廚房幫你帶。”
“給我下一碗餛飩。”
“好。”
舉手之勞,黎晚沒推辭。
樓下,值班的傭人在,見她過來也不大理睬她,神情淡漠,更談不上幫忙。
馮管家始終保持著禮節上的客套,但不會主動過問她的事。
黎晚去廚房給許深煮餛飩,又給自己泡了一杯牛奶。
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她把餛飩親自送到許深書房:“你的。”
許深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他的面前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因為工作太投入,咖啡早已涼了。
“擱著。”許深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屏幕。
“你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還有,你晚上最好不要喝咖啡,會睡不著覺。”黎晚覺得他也挺拼命的。
“我不喜歡被人管,你最好少說兩句。”許深修長的手指頭敲著鍵盤,嗓音寡淡,目光深邃。
“我只是為天天著想,看來你從來沒有替別人考慮過,天天要是知道你這樣拼命,他會難過。”
“他懂什么,除非你亂講。”
“…”黎晚感覺跟他沒辦法溝通,“隨便你咯,你要是身體垮了,你兒子就是別人的咯。”
許深:?
他終于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頭:“你怎么不說我家產也是別人的了?”
“出去!”許深嫌她聒噪。
“那你記得吃餛飩,別涼了,好歹是我花時間煮的。”
說完,黎晚出去了。
誰要關心他,她還不是怕自己煮的餛飩浪費了。
黎晚回自己臥室,她喝著牛奶,給天天織了會兒圍巾。
圍巾快要織好了,天天會喜歡的。
許深去京城出差的那幾天,南城在下雨。
下雨時,雨珠子淅淅瀝瀝敲打玻璃窗,窗戶外籠起一層薄薄的水霧,蕭瑟的冬季還沒有過去,天氣很冷。
課上,黎晚有些走神。
也沒想什么,但心里頭很亂,像絲線纏繞心口。
她拿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偶爾也會玩手機。
舍友邵晴推了推她的胳膊,小聲:“黎晚,你在想什么?難得看你開小差。”
黎晚一驚,這才想起還在上課呢,她搖搖頭:“在想晚上吃什么。”
“自從你搬出宿舍后,我們都很久沒有聚餐了,晚上出去吃燒烤?”
“不了,我今天好像沒有胃口。”
“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要不是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我還以為你得了相思病。”邵晴調侃她,她也沒認真聽講,在玩手機。
“噓,聽課了。”黎晚正襟危坐,繼續聽導師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