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望頓了頓,又道:“這種交易,一般在黑市,查不到賣家。”
許深當然知道。
良久,許深未發一言。
顧明望只好主動問自己老板:“許總,還有別的事嗎?”
“我爸那邊怎么說。”
“許董還在澳洲,最近主要是旅游和出海釣魚,基本是不問世事的態度,陪他的人還是高梅。”
高梅是許廣豐多年的情人,這個事,幾乎整個許氏都清楚。
同樣,許夫人也清楚。
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誰也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陸蕾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高梅的兒子高永呢?”
“沒有回澳洲,不清楚行蹤,不在高梅身邊。”
“行了,我知道了。”許深掛上電話,面色凝重。
他心里頭有許多事在躁動,一時間,眉頭緊擰。
心情太過復雜,許深在書房抽了幾支煙,去了天天的臥室。
天天睡覺了,他輕輕打開壁燈,坐在床邊看著兒子。
睡著了的天天又安靜又乖巧,抓著小被子,一動不動。
許深替他掖好被子,低頭,寬厚的掌心撫上天天白皙干凈的臉頰。
小家伙的臉蛋兒軟軟的,許深的心口有泛動涌起的洪流,他低頭親了親天天的額頭,瞳孔里是深沉的慈愛。
良久,他輕聲道:“乖乖睡覺,爸爸會保護你。”
又在床邊坐了會兒,許深才重新回書房。
別墅很大,一到夜里頭就變得特別安靜,寂寞無聲,連落葉被風吹起刮著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最鬧騰的大概只有鬧鬧了,小家伙跑來跑去不肯睡覺,甚至跑到許深的書房。
許深一貫不喜歡寵物,之前也一直不準天天在家養鬧鬧,直到這次天天出院。
偏偏這小東西喜歡往他身邊靠,許深用腳尖碰了碰它,它還試圖順著許深的腿往上爬。
“小東西。”許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這小寵物,怎么看著那么像黎晚?
鬧鬧依偎在許深的腳邊,時而趴著,時而站起來。
夜晚的書房,燈光依舊。
天天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冬天也一天天暖和起來。
臨近開學,黎晚得知廖文華不再擔任她的導師,而且廖文華離開了南城國際大學,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班級群里炸開了鍋,但都以為廖文華不再當老師,出國做生意去了。
黎晚知道真相,沒吭聲。
她也再次感覺到了南城許家的實力,真得不是說說而已,許深比他想象中地位更高。
難怪他們都叫他太子爺。
黎晚有壓力了。
每天跟許深生活在玫瑰湖別墅,她真得有壓力。
臨開學前黎晚還獲得了補考的機會,也見到了她的新導師,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
只要一開學,她的生活就回到了正軌。
天天重新回到了幼兒園,他每天有人接送,不用黎晚操心。
許深也變得忙碌起來,但他每天不管多忙都會回家。
這一天,黎晚下午沒課,早早來到玫瑰湖給天天做晚餐。
傍晚,天天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