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淡淡的男性氣息和古龍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再沒有雨絲落在黎晚的臉上。
但她掙扎拒絕:“我覺得不可。”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再見。
許深勾了勾唇角,看向被他壓得死死的黎晚,這女人在體力上不是他的對手,長得瘦,抱上去一點肉都沒有。
在歌劇院門口站了會兒,有雨絲飄到許深的臉上。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這南城夜晚的燈紅酒綠,盛世安寧。
司機很快送傘過來接他們。
剛過來司機就看到許深摟著那個姓黎的女人,驚訝極了。
“傘給我。”許深騰出一只手,“你先去車上。”
“是,許先生。”司機替許深撐開那柄黑色的大傘,離開。
撐開傘,再沒有雨水落在他們的身上。
黎晚掙扎著抬起頭,目光正好撞上許深的下巴,線條冷硬,面容平靜:“我想回玫瑰湖,我困。”
“知道了。”
“嗯。”
許深沒再逗她,擁著她的肩膀和她走在這雨中。
黎晚總是下意識離他遠點,但每次都被許深拽過來。
他淡淡睨她一眼:“我能吃了你?”
黎晚剛睡醒,沒跟他計較,走在他的身邊。
停車場不遠,上車后,黎晚選擇繼續睡,她裹著毯子,蜷縮成一團。
這一次,她沒有倒在許深的肩膀上,而是靠在窗戶邊上睡著。
外面的小雨落在玻璃窗上,干凈透明的窗玻璃上是密密匝匝的雨絲,模糊了窗戶,也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回到家,許深抱著黎晚回了房間。
天天還沒睡,許深又陪他玩了會兒才去書房。
助理顧明望給他打電話:“許總,我剛剛傳了一份文件到你的郵箱,你看看,京城那邊慕氏合作的單子可能要黃了。”
“原因。”
“沒中標,有人提前泄露了許氏的價格,以至于對手壓價,慕氏直接跟對手拿貨。”
許深臉色很不好看,他打開郵箱,一邊瀏覽一邊跟顧明望說話:“還有別的事嗎?”
“許氏旗下的幾部電視劇又被壓了,簽約藝人遭受打壓,都接不到新劇和代言。”顧明望平靜敘述,“還有年前出口國外的幾筆貨被退回,說是質量不過關。”
“你這是攢著壞消息一次性說給我聽?”
“…”顧明望無辜,“許總,是您說…讓我少打擾您。”
“我爸在澳洲是什么情況,幫我查清沒有。”
“在查,董事長行為低調,這段時間沒有出格行為,基本就是在自己的澳洲別墅附近活動。”
“一直跟高梅這個女人在一塊?”
“是…”
“高梅的兒子呢?”
“不在澳洲。”
許深沒開口,他心里頭有數了。
“許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去加班?您早點休息。”
“嗯。”許深掛上電話。
郵箱里的郵件他還沒有看完,疲憊地倚靠在座椅上,這段時間確實耽擱不少事,許氏集團也出了不少事。
內心如有火苗四處竄動,熊熊燃燒,直到心里一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