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東西。”黎晚硬是不肯接。
“不要我的東西?”許深臉上的表情沉下來,眼底是陰惻惻的光,語氣譏諷,“說白了不還是嫌少?你要是真不要我的東西,五年前跟我上床后,為什么不吃藥?”
黎晚睜大眼睛,她不知道許深這算不算跟她攤牌。
她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大概是太憤怒,一時間,黎晚胸脯起伏,氣得說不出話。
半天她才道:“我那時候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如果懂,我一定會吃藥。許深,你不必再拿五年前的事刺激我。”
許深也不想再提這個事,主要是黎晚眼睛紅紅的,他也不想在新年鬧事。
他把紅包丟到她懷里:“拿著,以后每年我都會給你一個紅包。”
黎晚一時間沒聽清:“什么每年?”
“每年過年。”
半晌,黎晚才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以后每年過年都允許我來看望天天嗎?”
許深在她身邊坐下,目光平靜地看向她:“或者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好好相處。”
黎晚沉默。
“你不樂意?”許深問,“還是說,你覺得我問題比較大?”
“沒毛病,你問題確實挺大的。”黎晚直言,“我不太樂意。”
“你還不樂意了…”許深嗤笑,“我是天天的親生爸爸,你覺得我問題比較大,那就是說,你覺得天天也不夠好。”
黎晚:?
什么批話。
“我只是說,可以試試好好相處,如果實在不行,我也算為天天盡力過。”許深淡淡道。
“你沒必要勉強自己。”
“我許深從來不會勉強自己。”
“那你跟金小姐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只是想讓我幫著照顧天天而已。”
黎晚到底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被許深今晚上這番話弄得手足無措,甚至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揣摩不出許深的意圖。
跟許深比,她就算是再倔強再兇,也比他小很多歲。
她經歷過的事不足許深的十分之一。
“我和金雁靈,沒什么關系,認識時間也不算長。”許深懶懶道,“沒必要問我這個問題,我們聊聊天天的事。”
“我沒有天天的撫養權。”黎晚嗓音平靜,手里頭把玩著許深給她的紅包。
“那只是法律上的名詞,有沒有,我說了算。”
“我可以隨時隨地來玫瑰湖照顧天天嗎?”
“沒問題,你還可以隨時隨地來玫瑰湖照顧我。”
黎晚動了動腳丫子,沉默地看著地毯上的紋飾,她的手里還攥著許深給的紅包,很厚。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許深道。
黎晚沒有。
“沒有的話,我先去陪天天睡覺,你記得過來。”
說完,許深走了。
留下黎晚嬌小的身影被燈光拉長,孤單落寞。
最終,黎晚去了天天的房間,許深已經摟著天天在睡,父子倆頭挨頭,畫面和諧又溫馨。
黎晚的心中有幾分動容,泛過陣陣暖流,一時間舍不得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