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越鬧越厲害。
許深有脾氣,但不敢發。
他把天天從地上拉起來:“別哭了,我讓你跟她打電話。”
“唔。”天天耳朵尖,聽爸爸這么一說,立刻停止哭泣,紅著眼睛看向他,攤開手,“給天天手機。”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吖。”天天大眼睛里都是天真無邪,懵懵懂懂,圓乎乎的小臉蛋白凈可愛。
“你剛剛說了讓我很不高興的話,你得讓我高興,我才會把手機給你。”
天天絞動小手指,這就不高興啦?
爸爸是個小心眼。
他的意思是,讓他哄他一下,對嗎?
天天覺得對。
想半天,天天也不知道說什么,撲進許深的懷里,肉肉的小胳膊緊緊摟住許深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寶寶愛爸爸。”
許深:“…”
頓時,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哪里還舍得沖他發脾氣。
原來對這個小子有嫌隙,總覺得他是黎晚生的,是他不愛的女人生的,看到他都習慣戴著有色眼鏡。
現在,倒成了他離不開這個小家伙了。
天天摟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他真得很愛他的,沒有說假話。
半天,天天小心翼翼問:“爸爸,那你現在高興了嗎?”
許深乖乖拿出手機。
天天抱著許深的手機像抱著寶貝!
他熟練地找到黎晚的號碼,又打過去。
天天跟黎晚總有說不完的話,有很多話是平時絕對不會跟許深說的,但他喜歡跟黎晚說。
比如,他今天穿襪子的時候把襪子穿反了,他昨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了媽媽。
他什么都要跟黎晚說。
許深聽著,默不作聲,但略有些嫉妒。
為什么從來不跟他說?
而且,天天哪怕只是跟黎晚打電話,臉上都是歡快的笑容,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笑,開心極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許深又嫉妒了。
那雙嫉妒的眼睛盯著天天看。
那頭,黎晚對天天道:“你把手機給你爸爸,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好的。”
天天乖乖把手機給許深。
許深接過。
黎晚道:“許先生,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我們之前說好的,讓我給天天過新年,還作數嗎?”
許深有些煩躁。
半天沒開口。
而黎晚一直等著他的回答。
過了好久,許深才淡淡道:“你問天天,天天愿意讓你來你就來。”
說完,他把手機又給了天天。
天天抱著手機可開心了,蹦蹦跳跳。
黎晚的眼睛里有濕潤的光,她終于可以跟天天過新年了。
兩年了,他們已經兩年沒有在一塊。
掛上電話,天天高高興興地跟著許深回家。
天天已經能自己走路,他走在許深身邊,緊緊挨著爸爸,可幸福。
許深沖他伸出手。
天天立馬乖巧地牽住爸爸的手,像個小猴紙跟在許深身旁。
長相相似又都很帥氣的父子倆成了醫院里獨特的風景線。
雪花片片隨風旋轉,落在南城的建筑物和地面上。
除夕,氣氛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