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他給我制定行程。”黎晚不買賬,“我也不用他派車來接,車我還是打的起的。”
司機噎住,無話可說。
一路上,誰也沒開口。
到了兒童醫院,黎晚在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捧花,朝氣蓬勃的鮮花,開得正好。
她抱著花出現在病房。
原本還是無精打采的天天瞬間來了精神,坐起來,快樂地大喊:“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許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女人買了一捧花,這一束花里有百合,他對百合過敏。
“把你的花拿走…阿嚏。”許深又打噴嚏。
黎晚無辜地看了他一眼,非但沒拿走,還把花送給天天:“天天小朋友,喜歡嗎?”
天天對花不過敏,非但不過敏,還很喜歡!
爸爸說花花草草這種東西是女孩子喜歡的,所以…不準他喜歡,爸爸總是說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樣子,天天不明白哦,喜歡花怎么就不是男孩子了。
爸爸這是歧視!
許深受不了了。
他摔門出去。
他要是再呆房間里,不僅會打噴嚏,皮膚也會過敏。
天天問黎晚:“媽媽,爸爸干嘛跑了?”
“他好像對花…過敏?他對哪種過敏?”
“不知道…”天天搖搖頭,茫茫然,“我們家里也有花的吖。”
“哦。”黎晚想,那可能是這束花里的其中一種吧,她要是知道是哪種,她就天天買。
黎晚幫忙把花放在桌子上,有了這束花,空白單調的病房都仿佛步入了春天。
天天一看到媽媽心情就很好,一會兒要媽媽抱,一會兒要媽媽親。
天天還把袖子捋上去給黎晚看:“媽媽,看看,天天被戳了好多針,好可憐吶。”
黎晚心疼,摟著他在懷里:“別怕,媽媽在呢。”
“媽媽,你要是忙的話可以過幾天來看天天的。”
“不忙。”
“媽媽,你在哪個大學讀書?”
“南城國際大學。”
“等天天好了,你帶他去玩,可以嗎?”
“好啊,那你要快點好起來,春天的時候,媽媽校園里的花可漂亮。”
“嗯!會好起來的!”
許深過了半天才回到病房門口,他也下樓買了一捧花。
他要是貿貿然把黎晚的花扔掉,天天肯定會哭會鬧,他只好買了一束不會讓他過敏的花。
許深帶著口罩替換掉黎晚的花,憤怒將那束花丟進垃圾桶。
這女人,五年前爬上他床的時候不是連他的各種喜好都摸得清清楚楚嗎?怎么,不知道他百合花過敏?
做完這一切,許深才摘下口罩,坐在沙發上翹起腿,看向天天。
這小東西立馬有了精神,活蹦亂跳,開始跟黎晚玩游戲。
不過,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沒多久,天天困了。
黎晚給他蓋上被子。
天天閉上了眼睛,但還是強打精神看向黎晚:“媽媽,天天睡一會就醒,你不要走。”
“不走,要是媽媽有事離開一定給你留紙條,好嗎?”
“好的,可以的。”天天也不是不講道理,他知道媽媽要期末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