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歡聲笑語,天天很快就把不開心的事忘了,吃著零食跟爺爺撒嬌。
沒多久,許深下樓,看到這一幕,眉頭又深深皺起。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許深走過來,嗓音平靜,眼底沒有波動。
“阿深,正好要跟你說這個事,你看你平時工作也挺忙的,不如就讓天天呆我們身邊,司機每天都會按時送他上學放學,你不用擔心。”陸蕾跟他商量,“這里什么都有,我們也能照顧好他。”
“怎么照顧?寵著他慣著他溺愛他?”許深冷著臉,凌厲的目光落在天天的身上,“就比如現在,我說過多少次,晚上吃過飯就不準再吃零食,還有,別天天只會撒嬌,看看你的學習成績,一塌糊涂!”
天天不敢說話,悄悄從爺爺的身上爬下來,乖乖坐在一邊。
他也不敢抬頭看爸爸。
陸蕾氣得血壓飆升,至于嗎?今天還是天天生日呢,不喜歡這個兒子也不能這樣啊。不管怎么說,天天都是他的骨血,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許廣豐已經不想說話。
最后還是金雁靈打圓場,拉住許深的胳膊:“深,小朋友已經很聽話很乖了,學習嘛,慢慢來就好,他還小呢。你這么聰明,天天當然也很聰明啊。”
許深沒再說什么,從傭人手上接過大衣外套。
簡簡單單道了個別,許深睨了天天一眼:“跟過來,回家。”
天天沒有辦法,只好跟著爸爸回家。
他還以為今天晚上可以睡在爺爺奶奶家。
他喜歡這里,他不想跟爸爸回家。
爸爸的別墅更大更豪華,也是嶄新的,但他不喜歡,因為那里空空蕩蕩,沒有人陪他,連一只寵物都不準養。
賓利已經停在院子里。
黑色的車在許宅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低調奢華的光澤,司機恭恭敬敬在車外候著。
見許深過來,他打開車門。
許深讓金雁靈坐在副駕駛,他和天天坐后面。
許廣豐氣得都沒出來,陸蕾出來了,但沒說什么話,只叮囑天天多穿衣服,天氣冷。
星空之下,車子緩緩駛出許家別墅。
天天一上車就低著頭,不敢跟爸爸說話,本來明天和爺爺商量好去游樂園玩的事也泡湯了。
“先去郁金香花園。”許深淡淡開口。
金雁靈心口一拎,轉過頭,眼底是脈脈含情的水波:“深…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我今天很累。”許深沒說什么。
金雁靈在許深身邊素來乖巧,她知道許深拒絕了她。
她沒敢再得寸進尺。
再說,她在郁金香花園的房子還是許深買給她的呢,不然憑她自己哪里買得起南城市中心地段的房子,在認識許深之前,她并不火,是許深一手把她捧火的。
“我這些天都會比較忙,沒什么事的話,你暫時不要找我。”
“知道了…”金雁靈輕咬嘴唇,我見猶憐,漂亮的眸子里是水汪汪的光澤,“我不會打擾你的,我這幾天正好也要去劇組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