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靈起初認識許深的時候懂事又體貼,從來不會過問許深的個人生活和工作上的事,像一只聽話黏人的貓,是十足惹人喜歡的性格。
如今在許深身邊呆了兩年,她差點忘了許深不喜歡別人開玩笑的個性。知道許深不喜歡,她立即緘口不言,生怕他不高興。
黎晚拍打窗戶:“開開門,許先生,我知道你在車里。”
車子隔音效果很好,黎晚刺耳著急的聲音傳到許深的耳朵里已經過濾了一次,變得柔弱又單薄。
司機很急:“許先生,夫人催得急,小少爺估計也等的很急,咱們得趕緊進去了。”
“我讓你開車。”森冷的聲音里照例沒有音調變化,低沉有力卻近乎無情。
“可是,許先生,這樣會傷到外面那個女人…”
“那又如何?嗯?”
司機心口一震,握著方向盤的手顫抖。
正猶豫著,突然,許家別墅大門打開,一個只穿了件白色高領毛衣就跑出來的小男孩邊跑邊喊:“爸爸!爸爸!”
許深瞳孔驟縮,臉色陰沉,猛地推開身邊的金雁靈。
車外的黎晚驚喜地抬頭,天天!
真得是她的兒子天天啊!她兩年沒有見到的天天!
小家伙長高了,比離開她的時候高了不少,沒胖,臉蛋兒白皙紅潤,可是為什么只穿了一件毛衣,這樣的冬天會冷。
黎晚又驚喜又擔心,下意識就沖天天跑過去:“天天!天天!”
天天轉過頭,張大嘴巴!
媽媽!
真得是媽媽!
黎晚還沒跑兩步,許深用力拉開車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黎晚的手腕,狠狠拽住她。
黎晚腳步踉蹌,整個人往后倒下去,差點摔倒!
“你想干什么?黎晚!”許深臉色鐵青,大掌掐住她的手腕,素來一貫的斯文瞬間變成凌厲的冷漠,像鋒利的刀,“許家是你能來的地方?”
黎晚動彈不得,轉頭對上許深的眸子和臉龐。
她見過這個男人的次數屈指可數,極少有這樣近距離的時刻,她跟許深不熟也不親近,就像是看著陌生人,只是這個陌生人的臉上盡是冷漠。
很久沒有見過他,黑色大衣下的男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連眸子上都覆蓋了一層寒涼的冰霜。
“許先生,今天是天天生日。”她輕聲開口。
“天天的撫養權在我手上,黎晚,你從兩年前就不再是天天的母親,你也不配給他當母親。”
“他今天生日,我給他買了蛋糕和玩具。”黎晚的眼中是淺淺的哀求,泛著光,眼睛紅紅的。
“哦?”許深低下頭,這才注意到她的另一只手上有包裝精致的蛋糕,還有一只玩具,半晌,許深嗤笑:“黎晚,你配嗎?”
“天天是我生的。”黎晚的聲音里都是絕望。
很快,她把視線收回落在不遠處天天的身上,天天大概是被嚇到了,一動不動。
黎晚的心口都在滴血,外面好冷啊,小家伙快回家里去。
天天咳嗽一聲,她都要難過緊張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