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又壓低聲音和他說了幾句,這才掛上電話。
半個月后,錦園。
韓雨柔在公司加了一會兒班,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八點多。
彎腰換下高跟鞋,她挑了一雙白色的拖鞋棉拖鞋穿上。丟下包,疲憊地窩在沙發間,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有傭人看到了她,但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回來,他們一向愛理不理。
韓雨柔早就習慣了。
反正自己有手有腳,也不需要他們伺候。
今天晚上身體不大舒服,她也懶得吃晚飯,喝了一杯熱水后直接上了樓洗澡。
容錦承有一個月沒回錦園,她終于過了一個月的清靜日子,不用再跟他陷入無休止的爭吵。
她吵不過容錦承,他總有辦法讓她屈服。
不過自從她父親去世后,他能讓她屈服的方法就少了一種,也是最有力的一種。
這一個月,她睡得很踏實,不會在半夜的時候被他弄醒,也不會在他做噩夢的時候被他抱住,她一個人睡在大床上,有時候恍恍惚惚像是找到了從前的自己。
她想回到從前那些個平靜、安穩的日子。
花灑下,韓雨柔閉著眼睛洗澡。
這段時間,她和潘文廣見了好幾次面,吃過幾次飯,不過見面的時間都不長。
潘文廣給了她一筆錢,她答應他,以后會還。
她不是不懂潘文廣的心思,一個正常男人愿意跟一個女人交往,無非就是那點心思。
可她,不會讓自己從一個火坑再一次跳入另一個火坑,潘文廣和容錦承沒有本質上的差別。
洗完澡,韓雨柔坐在陽臺上吹頭發,這樣安安靜靜的時刻才是她最喜歡的,也是真正屬于她的。
窗外黑夜如水,安謐寧靜,一鉤明月掛在天空上,云絲清淺,晚風吹動樹枝。
有困意襲來,韓雨柔放下吹風機,打了一個呵欠。
就在她彎著腰準備關上抽屜時,忽然,一雙大手從背后摟住她的腰。
他的身上酒氣很重,但濃重的酒氣里,她還是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是容錦承喜歡的那個味——黑調精粹古龍水的味道。
她身體一哆嗦,他回來了?
他今天怎么會回來?
容錦承也不說話,就從背后抱著她,把她的身子轉過頭正對著自己,摟著她的脖子就啃。
昏暗的光線下,韓雨柔看到他的臉喝得紅通通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你喝多了…”她有意無意地抗拒,不讓他碰。
“沒有…”
喝醉的人總是不承認自己喝多了。
韓雨柔推他:“我去給你放熱水洗澡。”
“做完洗。”
韓雨柔的手又是一陣哆嗦。
他說話總是這么直白,一開始他跟她說這些話,她心里頭還有羞恥和憤怒,如今也麻木了。
容錦承力氣大,壓著她就往床上倒。
韓雨柔不想跟他發生關系,尤其是醉醺醺的容錦承。
“你先洗澡,酒味太重了,我不適應。”她皺眉。
“矯情。”容錦承抬起頭,竟破天荒地沒有強迫她,而是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