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遇見不要臉的,你得比她更不要臉,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學著點。”
說完,喬斯年直起身,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熱氣呼在她的耳邊,葉佳期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干瞪了他兩眼。
人不要臉則無敵。
逛街的時候,葉佳期也沒忘記給小柚子買禮物。
她給小柚子買了只小手鐲,又挑了好幾件新衣服,都是很漂亮的款式,小柚子那丫頭特別臭美,肯定喜歡。
天快黑了,喬斯年接到一通電話。
接完,他對葉佳期道:“程遇之的電話,我讓人先送你回酒店。”
“遇之給你打電話了?”
“嗯。”
“你們…別起爭執。”
“我們都是三十多的人了,不是小孩子。而且我現在沒有理由跟他起爭執,就算是起爭執,也是他嫉妒我。”喬斯年挑眉。
“人家比你年輕,長得帥,工作好,嫉妒你什么。對了,人家還有兩只可愛的貓,你有么。”
喬斯年低頭蹭了蹭她的脖子,嗓音低沉,藏著情欲:“我有你這只貓,會撓人,會叫…”
葉佳期先回了酒店。
丟下大包小包后,她隨便在酒店的餐廳吃了點東西就出了門。
有些事,她得弄清楚。
喬斯年不在乎,不代表她不在乎。
天色已晚,夜幕拉下,街頭的路燈接二連三亮起,華燈下的紐約城光鮮亮麗,車輛川流不息。
昨天半夜喬斯年睡著后,她偷偷去洗手間托了歐凡查他車禍的事,歐凡在紐約有人脈,沒多久就幫她查到了醫院找到了喬斯年的主治醫生。
也是在昨天得知這件事后,在他睡著時,她盯著他的身體看了很久。
果不其然,她在他的腿上和后背看到一些細微的傷痕,雖然都已經痊愈,但還是看得她快哭了。
他的身上最重的一處疤痕還是腰上的槍傷,子彈的大小,雖然過了兩年多,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昨晚上睡在他身邊時,心口抽抽得疼,很難過。
要不是江瑤心直口快說了那些話,他是不是要一直瞞著她?
葉佳期坐在出租車里,眼底溢滿淚花。
她轉頭看向窗外,外面是朦朧的世界。
出租車在醫院停下。
葉佳期和約好的醫生通了電話,立刻就奔著科室去。
晚上的醫院人不多,挺安靜,干凈的道路上是一排排高大的樹木,空氣中夾雜著花香。
醫生拿了些病歷和文件給她。
“喬太太,喬先生被送過來的時候確實傷得很嚴重,在醫院里睡了兩個多月,我們差點以為他醒不過來,成了植物人。”
葉佳期翻著文件,手在抖,長睫毛不停顫動,眼底又溢出一層水花。
骨折,縫合,石膏,手術…這些字眼不停地在她的眼前跳來跳去,揮之不去,都是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膽寒的字眼,葉佳期心肝兒都顫了。
她不傻,她知道這得受多大的罪。
被撞得昏迷兩個多月,這是多嚴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