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說多少都不信我嗎?”喬斯年輕咳一聲,目光中是繾綣、撩人的溫情,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等我帶小柚子回青山村后,你就回京城。以后不要有交集了,也不要來看我們母女了,我們過得挺好的。”
“還是拒絕我?那你以后…”
“以后我會做好打算,我想我也會遇到一個合適且深愛的人,你真得不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葉佳期,我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不用再勸我。”
“喬斯年,你太固執,如果我以后結婚了,你還是打算一個人嗎?我不相信。”葉佳期皺眉。
“為什么不可以?我喬斯年沒打算再娶。”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爭執了,煩人。”
“你確實不應該跟我爭執,我一個病人,你不哄我,反而跟我吵架,是不是太不道德了?”喬斯年瞇起眼睛看向她。
“你生病了就去醫院,跑來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醫生。”
“可是我喜歡你,病入膏肓,這種…如何治?”
葉佳期一怔,眸光流轉,看向他。
她沒有開口,只是眼底有絲絲不屑。
喬斯年知道,他給過她很多承諾,可沒有一個是兌現的,所以她不再相信他。
可他愛她,是真的。
愛她成疾,藥石無醫。
“佳期,秦時恩過世了,不過有一些事…我還是想告訴你,你聽不聽是你的事,解不解釋是我的事,但我一定是要解釋的。”喬斯年道,“兩年前的清明節,按照慣例,清明當天我要去墓園為母親守墓,可那一次我提前一晚就去了,無非是因為清明那天我已經做好打算,帶你回榕城。”
“那些所謂的仇恨我喬斯年早就已經放下,我不會步秦時恩的后塵。再說,向少光做出的事,和你葉佳期有什么關系?這一點我還是拎得清的,我不是傻子。”
因為感冒的緣故,喬斯年的語速很慢,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葉佳期的臉上。
葉佳期聽著聽著,有幾分恍惚感。
思緒總是會不合時宜地飄到兩年前去。
“秦時恩走了,你說的對,我喬斯年也沒有什么親人了。沒有親人的人注定是孤獨的,不過我也挺幸運,至少還有乘帆,還有你和小柚子。這些年我過得也不算太平,你不在的時候總是會想你,白天想,夜里想。”
“喬斯年,你感冒了就不要說這么多話好嗎?”葉佳期打斷他,給他加了一杯熱水,“別說話了,自己記得按時吃藥,嚴重的話就去醫院!”
她站起身,想要走。
眼中郁積著難掩的復雜情緒。
“佳期!”喬斯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緊緊抓住。
天臺外依然是暗沉沉的,不見天日,雨還在下,那“嘩啦啦”的雨聲成了空寂的天臺上最嘈雜的聲音。
葉佳期的心口顫了一下。
喬斯年的手指頭輕輕摩挲她手腕上那道若隱若現的疤痕:“別走,陪我坐會。”
葉佳期的身體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