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旅游的心思。”喬斯年淡淡道。
院長思忖片刻:“那喬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嗎?或者有沒有需要我配合做的?我可以找人幫幫忙。榕城不大,如果圈定地方找人的話,不難。”
喬斯年在看完監控的時候,心里已經有數。
也正因為有數,所以他知道,他離她并不遠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
而此時此刻,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就好像在和她的心貼近一樣。
“我自己來吧,多謝院長。”
“不客氣,喬先生,您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打我電話就可以。不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嗎?正好是飯點了。”
“不了,院長您請。”
喬斯年沒有留在醫院吃飯,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車上。
那束玫瑰還安穩地躺在副駕駛的位置,鮮艷明媚,宛若新生,嬌娜的花瓣散發出淺淺的幽香。
喬斯年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薄如蝶翼的花瓣,那鮮妍的顏色落在他幽邃的瞳孔里。
“七七,跟我回家。”他的嗓音輕柔而嘶啞。
他想她。
他更想帶她回家。
中午喬斯年沒有胃口,將車開到了一片荒蕪的地段。
遠遠的,他看到了葉云曉的墓地。
周圍雖然有荒草,但墓地一圈卻被打掃得干干凈凈,沒有雜草,墓碑也被人打掃過,地上有干枯的鮮花和水果,看上去有些時日了。
她是真得在榕城。
喬斯年沒有下車,打開了車窗,眼底是不甚清明的光澤。
他點了一支煙,在車里默默抽著,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臉側,隱沒了他的側臉和神色。
車內很快就被煙霧籠罩。
良久,他打了一個電話,開車離開墓地。
這一晚,他就住在了榕城。
跟京城的繁華相比,這個小縣城要冷清很多,就算是市中心,到了晚上也沒有太多的熱鬧。
喬斯年走在路上,走得不快,他偶爾會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這座縣城。
這是她八歲前生活過的地方。
在喬宅的時候,她幾乎沒有跟他講過她八歲前的事,因為他也沒有耐心聽。無非就是她媽媽經常給她買好吃的,她媽媽可喜歡她。
他聽了幾次后覺得沒新意,就不讓她講了,覺得吵。
如今走在大街小巷里,他卻很想帶她走一遍。喬斯年雙手插在西裝口袋里,漫不經心地走著。
晚上,他接到了歐凡的電話。
“歐凡,什么事。”
“喬爺,韓小姐打電話到我這里,她想問問您,有沒有時間,她想見您一面。”
“她有什么事嗎?”
“我不太清楚,她沒有跟我講。”
“我暫時沒有時間。”
“那好,我告訴她。”歐凡明了。
喬斯年不太明白韓雨柔為什么要見他,有什么事?
不過他看得出來,她這兩年跟著容錦承,過得并不好,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和容錦承之間的恩怨。
“叔叔,要買氣球嗎?五塊錢一只,很便宜的,可以送給女朋友,也可以送給小朋友的。”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拉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