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關上門的時候,屋里頭陷入黑暗,小女孩無助地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江瑤哪里還顧得上小野種,沿著黑暗的樓道一直往外逃。
她連傘都沒有帶,徑直走進雨水里。
外面的雨下得不大,淅淅瀝瀝,但鋪天蓋地,像牛毛一樣。
江瑤剛走進雨水中,臉就被雨給打濕了,眼底是無窮無盡的恐慌和害怕,她整個人都在抖著。
她不能再逗留了。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兒。
她挑了小區里黑暗的角落走,腳步慌慌張張,低著頭,不敢露出正臉。
這個時候正好是凌晨,萬籟俱寂,到處都聽不到一點聲音。
寒風吹過,吹起她的碎發和圍巾。
沒事,過了今晚就沒事了,不會被抓到。
她以后就找個偏僻的地方活著,不會被人找到的,她不用害怕,也不應該自己嚇自己。
江瑤吁了一口氣,轉過一個拐角,消失不見。
雨,還在下,空氣中似乎起了白霧,朦朦朧朧,將整個天地隔開,只剩下不甚清明的一切。
四周,萬籟俱寂,只有路燈還在亮著,把地面上的水洼照得透亮,就像是鏡子一樣。
寒風凜冽,雨水冰涼。
這樣的紐約城,宛如龐然大物,孤獨而空寂。
冬天的紐約是冷的,凌晨的紐約更是寒意四起。
四處悄然無聲。
青山村。
天氣還是很冷。
一大早,何家燁就給葉佳期送早餐來。
有時候他們會在一起吃早餐,葉佳期倒覺得過意不去。
“家燁,現在還沒上課,我可以自己做早餐的。”
“我早上起得早,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就順手多做一份。你帶著小柚子很辛苦,多睡會。”何家燁倒不覺得有什么。
“今天有什么打算?”
“我昨天閑來無事,去村里的老中醫那要了點香料,塞了兩個香包,一個給你,一個給小柚子。”
“什么香味的?”葉佳期好奇地問。
“干桂花和野玫瑰。”
“好呀,擱家里會很香!”葉佳期吃著粥,同何家燁隨意聊著,“你去過卓先生家里了?”
“去過了,佳期,你說這個卓先生以前是做什么?很厲害。我之前一直弄不明白的東西,他都教我了,毫無保留。”
“哦?”葉佳期有些詫異,“他什么都教你?”
“嗯,只要我弄不通的地方,他都教我了,也沒有一丁點不耐煩,很耐心。”
“那挺好。”
“我把你做的方案拿給他看,他笑了笑,說,還是他的那套思路。佳期,卓先生這話…什么意思?”
葉佳期愣了愣。
好吧,她在zr、在金融圈是卓遠航一手調教出來的,她的思路當然還是他的那套。
“不過卓先生夸了你,說你的方案做得還是很好,條理清晰、框架嚴謹,他讓我沒事多跟你學學。”
“我也不懂什么,只不過是以前工作的時候學的一些東西。”葉佳期道。
“卓先生幫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以后有機會,我想和他交個朋友。不過他看上去,不太想跟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