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一場,孟沉對韓雨柔的印象還算可以。
不管韓運做出多么混賬的事,客觀點說,韓雨柔的工作能力很強,專業知識也夠扎實,在喬氏工作一年多,和各部門的配合也很好。
撇開其他的不談,韓雨柔是個很不錯的同事。
而如今看上去,韓雨柔對她父親和容錦承之間的宿仇,一無所知。
“這個容錦承還真是下了狠手。”喬斯年淡淡道,“不給韓運活路,也不給韓家任何人活路。”
“都是很卑鄙的手段,而且手段隱蔽,一般人還查不出。”
“看來他是想把韓運慢慢玩死。”
“估計不出半年,就能聽到韓家破產的消息,只是可憐了韓小姐。”孟沉挺惋惜。
挺好一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整這么慘。
被容錦承禁在自己身邊不說,還被逼墮胎。
不管對于哪個女人而言,都不是能忍受的事。
喬斯年喝了一口酒,目光看向遠處正在和自己人聊天的容錦承。
少年清朗的臉上是溶溶笑意,絲毫沒有半點陰鷙和卑鄙,看上去倒是陽光開朗。
容錦承見喬斯年看向他,笑了一下,露出兩排珍珠白的牙齒。
容錦承過來給喬斯年敬酒:“不管怎么說,喬爺也是京城商界的前輩,我容錦承以后還是要多跟你學習。”
喬斯年喝完杯中的紅酒:“跟我學習就不用了,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容錦承又給孟沉和喬氏其他幾個高層敬了酒,禮節倒是不差。
一段飯快結束時,容錦承接到錦園傭人的電話。
“容少,韓小姐要出院。”
“不是說好明天嗎?”
“韓小姐說身體已經好了,不想呆醫院了。”
“任性,真任性啊。”
“容少,這…是讓還是不讓?”錦園的人不敢拿主意。
“我等會過去。”容錦承看了一眼手表。
“好。”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容錦承的臉頰上是微微泛起的紅色,他起身跟喬斯年告別:“喬爺,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嗯。”喬斯年也沒多說,抽了一口煙,頷首。
容錦承出了喬氏,沒有回家,直接讓司機將車開到了醫院去。
醫院里,韓雨柔的身體已經好了,她正抱著丫丫,站在窗邊。
此時此刻,外面正飄著細雨,朦朦朧朧,密如牛毛。
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一片,綠葉看上去被清洗過一樣,格外清新。
天色陰沉沉的,她倒不怎么喜歡這樣的天氣,一顆心都壓著。
兔子在她懷里動了動,大多數時候,這只兔子很懶,喜歡窩著,閉上眼睛睡覺。
毛茸茸的寵物兔,摸上去很舒服,抱在懷里也是小小一團。
韓雨柔穿著一身寬大的病號服,臉上還是沒有太多血色,蒼白如紙。
容錦承帶著寒意推門而入。
韓雨柔懷里的丫丫驚了一下,睜開眼睛,不過十幾秒后,又閉上眼睛。
它對容錦承已經很熟悉,根本沒啥反應。
倒是容錦承笑嘻嘻:“喲,小肥兔怎么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