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損人,總是不動聲色。
葉佳期吃著碗里的菜,眼底是溢出的恬淡:“我從八歲就跟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你想要什么表示,說來聽聽。”
“跟我結婚。”
“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喬斯年眉眼輕挑,漫不經心。
葉佳期想了想,是有這么點意思。
她又是跟他表白,又是跟他求婚的,這些事兒不應該都是男人做的嗎?
想到這兒,她不免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誰跟你求婚。”葉佳期低下頭吃菜,“愛娶娶,不娶拉倒,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嗯。”
葉佳期心里頭有氣,手上的動作重了幾分,低頭扒著碗里的白米飯。
喬斯年在家吃飯的時間不會太長,一般吃完就走。
今天也不例外,飯后,他拿了外套就往喬宅外走去。
葉佳期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呆,手里頭是一團毛線。
“葉小姐,下午要出去走走嗎?”孫管家給她送茶上來。
“不了,來大姨媽了,不想動。”葉佳期楚楚可憐地看著孫管家,抱緊手里的毛線。
“這樣,我給你泡杯紅糖茶,再給你沖個熱水袋。喬爺說你身體底子薄,尤其到了冬天,容易受寒著涼,特意叮囑我多照應點。”
“謝謝孫管家。”
葉佳期也是飯后去洗手間才發現來例假了。
她有點恍惚。
這一次來京城,每一晚她和喬斯年都有做,除了第一晚外,其余的時候喬斯年都會很小心。
就算興致太高一時忘記采取措施,他也會在最后關頭保持理智。
葉佳期低下頭,手指頭輕輕繞著手上的毛線,眼底是一層朦朧的水霧,就像是雨后的白煙,散不去,化不開。
她知道自己身體底子不好,雖然調養過,但還是不容易懷孕。
本來還抱著一點僥幸,今天算是明白,哪有那么多意外。
“葉小姐,給。”
孫管家再次上樓,將熱水袋遞給葉佳期,她又換了一杯紅糖茶來。
葉佳期接過,將熱水袋擱在腿上。
暖暖的陽光照進來,渾身泛著懶洋洋的暖意。
“圍巾今天就可以織好了,孫管家,你幫我寄出去好嗎?”
“好,寄到倫敦,對嗎?”
“嗯,寄到倫敦,我把地址寫給你。”
乘帆的生日,還有幾天就到了。
那個日子,她記得清清楚楚。
“葉小姐,我也給小少爺捎點吃的吧,算是我的心意,我知道小少爺生日快到了。”
“好。”
葉佳期低頭織圍巾,快要織好了呢。
她還給乘帆做了點餅干,她親手做的。
在藍灣莊園的時候,她每天都會給乘帆做早餐和點心,小家伙也很愛吃。
她還給小帆帆寫了生日賀卡,等著一并寄過去。
熱水袋和陽光都很暖和,葉佳期勾著毛線,特地在圍巾下擺織了一只很萌的小狐貍。
“葉小姐手真巧,這小狐貍可真是可愛。”
“小帆帆肯定很喜歡,他還經常念叨他的小阿貍。”提到喬乘帆,葉佳期眉眼彎彎,“以前我也不會織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