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斯年歪了歪頭,看向她。
“我父親,我爸爸,親生爸爸是誰。”葉佳期又問了一遍。
“你爸爸我不知道,你孩子爸爸我知道。”喬斯年壓著她,瞇起眼睛,唇角是一抹帶著醉意的弧度。
“什么跟什么。”葉佳期扶額,“沒法說了…那你知道左平昆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
“何丹桂和左倩倩呢?”
“不知道。”
“那你名下有多少資金你知道嗎?”葉佳期氣急。
“什么都沒有…”
葉佳期:“…”
她不再追問,看來他是真醉了。
不過這男人喝醉了嘴巴還這么緊,真是意料之外,看來是多年的警惕養成的習慣。
什么都不知道?糊弄誰呢。
“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去過榕城…”葉佳期又問。
喬斯年忽然摟住她的腰,疲憊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重量壓了下來,葉佳期越發無奈。
“你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喬斯年不說話,大手摟著她的腰,就這么緊緊摟著。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
他的臉碰到了她的臉頰,滾燙。
“喬斯年?喬斯年…”她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葉佳期的手松開,放下他的領帶。
漸漸兒,他的呼吸越發安詳。
他睡著了。
盡管如此,他的大手還是環住她的腰,緊緊環住,就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樣。
葉佳期只要一動,他的手就勒得更緊,就像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將近半年沒有什么交集,她也不知道他突然耍什么酒瘋。
一個大男人,就這么靠在她的肩膀上,貼著她的臉。
葉佳期被他壓著,躺在座椅上,萬般無奈。
葉佳期也很累,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這會兒,她是想跑都跑不掉。
車里,一下子陷入黑暗和無邊無際的安靜。
淺淺的月光照進車中,風一吹,可以聽到外面“唰唰”抖動的樹葉聲。
夏季的蟲子躲在草叢中,長一聲,短一聲,不停“唧唧”叫著。
夏夜安謐,長空寂靜。
葉佳期就這樣閉著眼睛,腦中很亂,如有一團團絲線,怎么都找不到頭緒。
喬斯年酒品不錯,不會亂吐,更不會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
他就這么安靜地沉睡著,將平日里的鋒芒都收了起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都收斂。
葉佳期無奈,腰部被他勒得很緊。
她等他睡熟了,再抽身離開。
喬斯年掌心滾燙,她的腰間傳來滾熱的溫度。
他的身上還是她熟悉的那沉木香,隱隱約約混雜在酒氣中,沖擊著她的思緒。
“乘帆…”忽然,睡夢中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囈語。
他聲音不大,但很是清晰。
葉佳期心口一動,他是在叫“乘帆”?
借著月光,她的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和憔悴。
她還以為他不要乘帆了,原來內心深處還是想兒子…
一想到那個小家伙,葉佳期的心中也是波瀾四起。
喬斯年想他還能給他打個電話,而她想他,卻只能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