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外,停著一輛法拉利。
喬斯年讓葉佳期坐在副駕駛上,替她系好安全帶后,自己則繞到了駕駛位。
喬斯年開車的時候很專注,表情也比較冷淡和嚴肅。
“你生氣了吧?我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只是這種人,以你的性格,不會當面跟他說太多。但對付這種人,你如果一味地退,他是會得寸進尺的,所以…”
“謝謝你。”
喬斯年打斷葉佳期的話。
葉佳期愣了愣,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他。
她的大眼睛里充滿錯愕。
她以為喬斯年會說“這些事,不該你管”。
然而,她想錯了。
喬斯年勾了勾唇,忽然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謝謝。”
她的心意,他懂。
她知道他不喜歡跟人當面爭吵,遇見厚臉皮、無恥的人,在某些方面是要吃虧的。
尤其,這個人還有一層所謂“父親”的身份。
所以,她做了這個惡人。
葉佳期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他是在跟她說“謝謝”嗎?
“不用謝我,我只是做了我覺得正確的事。”葉佳期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窗外。
他能覺得對,那再好不過。
如果不對,就當她自作多情。
畢竟,這可能是她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沒有太大的本事,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這幾天,她哪里也沒有去,想了挺久的。
喬斯年對她也沒有做過什么錯事,他不愛她,也不是他的錯。
“七七,以后出來,跟我說一聲。”喬斯年語氣輕緩,眉宇間隱匿著幾絲擔憂。
“我看你睡得正好,沒想叫醒你。”
“以后不準了。”他就像唬小女孩一樣。
葉佳期沉默了,以后…大概沒有以后了。
“我昨天喝了很多酒?”他皺了皺眉頭。
“嗯。”
“有沒有亂說什么?”
“沒有,你酒品很好,從來不會亂說的。”她說的是實話。
她有時候甚至會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喝醉了都帶著無限的警惕。
“那有沒有嚇著你?”
“沒有。”葉佳期搖頭。
除了摟著她睡了一整晚外,他并沒有太多過激的舉動。
“七七。”他無奈地轉頭看了她一眼,“你對我很疏離。”
她現在說話的語氣、態度,都跟從前截然不同。
“我不是以前那個七七了。”
葉佳期撐著頭,目光迷離地看著窗外。
眼神中,有幾分蕭瑟。
如這窗外的落葉,總帶著幾許離愁。
喬斯年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你父親確實很渣,很無恥。”她換了一個話題。
“不提他。”喬斯年蹙眉。
“哦。”
“帶你去吃早餐,餓了吧?”
“有一點。”葉佳期道。
車內的氛圍有些冷。
他們之間的對話,短促而平淡,就像是兩個不怎么熟悉的人,總是帶著莫大的疏離。
這種疏離讓喬斯年很煩躁。
“乘帆期中考試考了第一,他說你曾經答應過他,會滿足他一個愿望。”喬斯年道。
葉佳期愣了一下。
她是記得的。
“他有什么愿望嗎?”葉佳期托著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