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發現了,陳夢恬對待他就跟寵孩子一樣。
可對方明明只比他大一歲,身體也比他小好多好多。
他將人抱起來,就跟抱個孩子一樣。
陳夢恬沒想到姜澤北還在意這個,不過她的確要年長姜澤北好幾歲。
不說這一世的長他一歲,就說在現代,她也比姜澤北大幾歲。
而且這七年的成長,只會讓她越來越成熟。
姜澤北對她來說去,可不就是個孩子,還是個剛結束青春期的大男孩。
雖說十九歲在古代,已經是個可以成家立業的男人,對于陳夢恬在現代的觀念,對方這個年紀,還是個在家中享受父母溫情寵溺的孩子。
陳夢恬沒有反駁,低笑不語。
姜澤北這話她無法反駁,也無法茍同。
兩人抱了一會兒,陳夢恬就開始嫌棄了,“太熱了,你松開我,去將柜子里的被褥拿出去曬一曬,床鋪上的估計潮了不能用,趁著外面還有陽光,將新的拿出來曬一曬。”
“好。”
被嫌棄的姜澤北,情緒有些低落。
他松開陳夢恬,走到衣柜前將里面的被褥拿出來。
陳夢恬繼續擦拭屋內的桌椅。
等到外面的天色漸暗沉,姜澤北與陳夢恬終于將家里收拾干凈。
隨行而來的暗衛與莫子軒,莫子燁,他們也沒有閑著,將院落收拾干凈,還采購了這幾天要吃的食材。
陳夢恬想到這幾年,她好像沒怎么動手做過豐盛的菜色,一時有了些手癢。
她找了個能在廚房,給她打下手的暗衛,領去廚房開始忙碌。
姜澤北也沒有閑著,剛到陳家村半天,京城的消息由獵鷹傳送而來。
他伸手取下,落在胳膊上獵鷹腿上的信筒。
胳膊往窗外伸出去,獵鷹順著這動作,直沖上天,發出了低鳴聲。
這是老伙伴了,姜澤北不去關注它飛去哪里,垂頭伸開信筒,露出里面的信紙。
看到字跡上的內容,男人俊美的容顏,露出漫不經心的笑容。
“佟家這次惹了大麻煩了。”
低沉的嗓音,沒有半分笑意。
站在屋內不遠處的玄武聽到這話,雙眼一亮,“什么大麻煩”
他聲音激動,還有十分的期待。
姜澤北將手中的信紙折疊,送到一旁的蠟燭火苗上,信紙轉眼燃燒成灰燼。
他輕描淡寫道“青州洪災過后爆發瘟疫,朝廷賑災的銀兩,地方官員與災民一文錢都沒看到,不知道是授誰的意,官兵開始燒瘟疫嚴重的村莊,以武力壓制災民。
現如今青州五六萬萬人已經揭竿起義,與地方官員對抗,有幾名吃著奉銀的官員被災民殺了,事情鬧得太大頂不住,如今已經鬧到了朝堂上。”
玄武聽聞此事,不禁倒吸一口氣。
洪災的事情,他是清楚的,那是在他們班師回朝之前,下面的人又有報上來。
后面的瘟疫,倒是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曾聽到,可見幕后之人手段,瞞的夠深的。
青州少說有十多萬,如今有一半人都起義,就是朝廷也頂不住,有的一番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