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掉進了冰窟中,感覺不到一絲熱度。
虞世杰中了藥,找他做什么。
難道不是要找這醉月閣的媽媽,找個女子來,趕緊解了那藥。
在這地方出了這事,陳奇山不難想到會是什么藥,且之前他還看到虞世杰的不對勁,明顯知道對方這是怎么了。
祁九見陳奇山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后那臉上的顏色,簡直是慘不忍睹。
他知道陳奇山明白了什么,也不催促對方,直接離開此處,往大少爺所在的房間走去。
直到他走出一段距離,才聽到身后跟上來的慌亂不穩的腳步。
虞世杰忍耐的非常難堪。
從小到大,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與不堪。
他從小師從名師,所學禮儀嚴謹,一舉一動都拿捏到完美程度,無人找得出半分錯,乃京城世家子弟典范。
此時此刻的模樣,讓往外人看到,怕是無人識得他。
就在虞世杰再次自食其力時,房門被人從外打開。
他銳利的眸子,直射門口。
看到走進來的祁九后,收回眼底的銳光,自食其力所為卻不曾落下。
然而就在他剛放松下來,祁九身后的人顯露出來。
是陳奇山,對方正瞪圓一雙眼睛,眼底神色非常詫異,目光有些慌的望著他。
看到他從祁九身后站出來,虞世杰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隨手一拉,將一旁的錦被拉到身上,將一切狼狽不堪都遮掩。
可惜,該看的陳奇山都看到。
虞世杰不滿的雙眸直刺祁九,眼底滿是質問。
祁九卻抿緊了唇角,將身邊的陳奇山往屋內推了推,他垂頭不敢直視大少爺的目光,轉身離開房間。
如此行為簡直是大膽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去,虞世杰發出了刺耳的冷笑聲。
好本事這一天之內,先是被人算計,隨后身邊的人先斬后奏,這一個個的是反了 陳奇山聽到虞世杰的冷笑聲,渾身一抖,清秀的面容盡是慘白之色。
他垂頭站在屋內,雙手緊握成拳,這副模樣被虞世杰盡收眼底。
望著站在屋內的男人,虞世杰閉上了雙眼,他頗為頭痛的按壓額頭。
這都什么事啊 屋內除了虞世杰,明顯不正常的呼吸聲,再無其他響動。
陳奇山等了好久,卻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下一步指示。
即使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此時此刻的陳奇山,滿身心的抗議。
屋內太安靜,靜的他一顆心更加慌亂。
他不經意地抬頭,望著不遠處,倚靠在軟塌上的男人。
即使對方容平凡,卻最先吸引人的是眼前男人,身上那股百年世家培養,才可擁有的清貴與優雅。
此時虞世杰那張平凡普通的面容,過于陰沉,眉目緊皺。
他單手按壓著額頭,神色有些痛苦。
陳奇山的視線漸漸移動,打量著不遠處男人的每一處,發現了錦被有一處突出。
也許是他的視線過于直白,太過強烈,虞世杰睜開雙眼,漫不經心地掃一眼他。
陳奇山收回的視線,與虞世杰的目光,頃刻間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