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出口,從府中沖出來,數十名身穿飛魚服的侍衛。
這些人擋在管家身前,充滿敵意地盯著佟青青,與她身后的護衛。
陳夢恬抱著大白,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飛魚服是東廠人的標志。
見他們出來,佟青青臉色變了幾變。
然而,她是佟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委屈。
當即就要發作,就在這時,數十名東廠侍衛放開一條路。
坐在擔架座椅上,腿上蓋著毯子的白露出來。
幾個人抬著他走到眾人面前。
白最先尋找到陳夢恬,見她毫發無傷,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佟青青的刁蠻任性,歹毒手段,手段更是狠辣。
她的“威名”在這京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可真怕少主的小夫人,在他這里被人碰一下。
白把玩著腰間的青色玉佩,對陳夢恬道:“陳姑娘不如先進府休息會兒。”
“求之不得。”陳夢恬沒興趣看戲。
她抱著大白,就要進府。
鞭子甩動的聲音。
一而再再而三,陳夢恬眼底閃過冷光。
她單手抱著大白,側目與伸手同時而動。
佟青青憤怒甩來的鞭子,被陳夢恬捏在手中。
她捏著手中的鞭子,冷冷地對上坐在馬上的佟青青。
“這位姑娘,你再三與我動手,真當我沒脾氣?”
眼前少女如此大排場,就連白都出來應付。
她如何猜不到她的身份,還有管家之前稱呼她佟姓。
除了京城的佟國丈家有這排面,她想不到第二個,敢在都督府叫板的佟家。
佟青青沒有想到,陳夢恬單手接過了她的攻擊,還拿捏住她的武器,這讓她非常惱怒。
“賤人說誰?”
“賤人說你!”
陳夢恬笑了,手中的鞭子并沒有松開。
佟青青也后知后覺的知道,她被耍了。
“你這個賤人!找死!”
這話太臟,陳夢恬不喜歡對方的臭嘴。
她手上用力,佟青青被她從馬上拽下來。
周圍的人見她并沒有用力,就輕而易舉的將人拽下馬。
白見此,眼中也不由流露出訝異的神情。
佟青青狼狽的趴在地上,頭發凌亂,衣衫都臟了。
她抬頭流淚了,鼻涕與淚水的結合,看起來非常惡心。
陳夢恬嫌棄地松開繩子,對她無害一笑:“我這人不喜歡惹是生非,不過若有人上趕著找虐,我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
說完她抱著懷中的大白,都不看佟青青充滿恨意的眼神,與憤怒的表情。
陳夢恬走到白的身側,對他輕輕點頭,走進了府中。
她覺得需要提前離開了。
現在她最不想要面對的就是佟家人。
不是怕他們,而是不愿打草驚蛇。
這一家人,是留給姜澤北報仇的。
當年武安侯被滅族之事,一大半的緣由,還是佟家人的狼子野心,在皇上面前吹得風。
雖然,皇上也早已忌憚武安侯的勢力,可佟家絕對是出了不少的力。
陳夢恬回到府中,直奔莫德業的房間,將佟青青上門發生的事情告知他,決定提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