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對她淡淡地點頭,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玉佩。
那是一塊青色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什么,陳夢恬看不清。
而白,也很快將青色的玉佩收起來。
他迎上陳夢恬的目光,“現在就可以治療。”
后者點點頭,“好,讓其他人都離開。”
白聞言,對管家揮手。
莫德業站在一旁,他看了一眼陳夢恬,對方正好轉頭,對他輕輕點頭。
緊接著,莫德業也跟著離開。
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他看不出絲毫緊張。
屋內只剩下兩人,至于暗中的人,陳夢恬卻是不管的。
見白態度隨意,陳夢恬唇角勾起,“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就不怕我治不好你?而且你的態度隨意的讓我受寵若驚,在這京城誰不知道,東廠白大人的名聲,您要是跟人好聲好氣的說一句話,都是那人祖上積了德。”
白的后背一僵,他瞇起雙眼,正式打量著的陳夢恬。
因為一些事,昨天他只大概的掃了一眼陳夢恬,不敢過分盯著看。
如今對方的一番話,倒是讓他有了些許的興趣。
陳夢恬是誰,他如何能不清楚。
在對方到達之前,洛陽城內就送來了信。
少主夫人要前來京城,親自給他治腿傷。
少主回歸之事,他作為暗衛首領之一,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對于少主夫人來給他治療腿傷之事,他并沒有放在心上,認為這不過是過家家。
后來,又從洛陽城送來了一封信,是玄武的信。
信中的意思是,讓他好好招待夫人,至于他的腿傷,夫人十有八九可以治好。
白不傻,如果沒有少主的吩咐,玄武不會給他來信。
這也是為什么白相信,眼前的女人有可能治好他的緣由。
陳夢恬見白盯著她,也不說話,對方眼底的目光,除了陰冷,還有說不出的清澈。
見他這矛盾的模樣,陳夢恬也不計較。
白古怪的態度,她是心中有數的,她大概猜到了什么。
陳夢恬站起身,“白大人還請上榻,你這傷勢治療后,短時間內不能下地。”
說完,她也不等白的回應,拎著包袱來到了屋內的床榻前。
將包袱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各種藥物,還有一些醫術跟其他工具。
陳夢恬將一瓶藥拿在手中,還有金針也拿出來。
這是她所需要的東西,天香玉露丸,跟金針。
想要醫治好白的腿傷,這兩樣東西足夠。
白從身后走過來,將外衣退去,脫了鞋襪上榻。
陳夢恬見他主動將褲腿挽起來,隨意地掃了一眼,道:“全部退去。”
榻上挽褲腿的白,動作一頓。
他緊緊地抿起唇角,手在用力攥著,似乎極力壓抑心中的不耐。
陳夢恬淡淡道:“你要是不脫,回頭會影響你的行動,對傷口恢復并沒有好處,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個大男人害怕什么,再者,我有夫君了,對你不會感興趣的。”
瞧瞧這是一個女子說的話嘛。
白詫異地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陳夢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