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即使少主的藥。
姜澤北看完信,將其放進了信封。
他抬腳往來時的路走去,這是要回書院。
少年的唇角掛著溫柔的弧度,眼底溢出了明顯的笑意,這是被安撫了。
他很開心,因這封遲來的信。
“月下飲酒,念卿天涯…”
少年離去的背影,聽到風中輕聲的呢喃。
這句話,是在表達寫信之人,對收信之人的思念。
她在想他。
陳夢恬如此直白的表達方式,姜澤北怎么能不開心。
然而,等他回了雅山書院,美麗的心情卻被一掃而空。
回到他平日受罰的房間,姜澤北看到了屋內徐天,徐文戰,徐文睿,以及黃丁的身影。
這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姜澤北眼底的笑意消散,他唇角的弧度都收起來。
抬腳慢慢走到桌前,看了一眼無人動的桌椅,他淡淡地問道:“出了何事?”
只看徐家父子三人,以及黃丁滿臉肅穆的神情,他可不認為這幾人無事而來。
徐天上前一步,回稟:“少主,佟家的人動了。”
“哦?這么快?”
姜澤北眉目微動,卻并沒有絲毫緊張,以及懼怕顯露出來。
在一些官員,或者是京城世家眼中,佟家是與皇家并肩可怕的存在。
只要惹到了佟家人,不死也殘。
佟家人的狠,與殘忍,只手遮天,早已經聞名。
曾經在姜澤北的眼中,佟家是他無法觸及的存在。
即使佟家人背負著奸臣的頭銜,可對方的勢力,的確是他觸碰不到的存在。
如今卻不同了。
佟家,皇室,都是他的仇人。
他們在姜澤北的眼中,就是秋后的螞蚱,他早晚會將這些人統統鏟盡。
為了安爹娘的在天之靈,為了給姜家族人報仇。
徐天聽少年平淡的聲音,心中的緊張漸漸消散。
在得知佟家要動手的時候,他就慌了。
這完全是打亂了他們之前的計劃。
“是,少主,佟家人不追兵符了,已經派人前來,要將您與黃丁都…都抹殺,孟文航最近也在準備離去,他已經“病”了,想必不久他的家人就會來接他走。”
“哼!這是想要功成名退,想得可真美!”
姜澤北坐進椅子上,靠在后面,唇角掛著冷笑。
掃了一眼手中的信,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稍顯即逝。
將桌上的抽屜拉開,他將信放進去。
“少主,大概就在這幾日,我們要如何應對?”
黃丁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在重大事上絕對不會掉鏈子。
姜澤北抬頭,瞧著這個自打他入學后,就一直與他作對,之后才知道其身份的黃丁。
“應對?”姜澤北低聲道,“自然是隨機應變,佟家人主動出手,怕是有什么事影響到了他們,最近京城有什么事發生?”
后面的問話,是對徐天問的。
徐天眼中露出沉思,開始整理下面送上來的各種信息。
他將一些有用的事情說了出來,“前段時間,白借著皇上的名義,宣召了莫家的家主,說是要一批藥材,防備突厥人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