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北正跟朱佟山解釋,“…子鉞將酒樓賣給了我,買酒樓的銀子已經將朱家的宅院買了下來。”
他這話讓朱佟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臉上的激動之色顯而易見。
緩了一會兒,他突然喜極而泣。
一個大男人,抱著懷中的信,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他的身體慢慢地滑落在地上,沖姜澤北與陳夢恬跪下。
“謝謝,謝謝…”嘴里不停地道謝。
姜澤北終于注意到朱佟山的面容表情,以及雙眼中的神色。
他目光沉了沉,唇角緊緊抿著,盯著朱掌柜并沒有出聲。
陳夢恬在一旁是一頭霧水。
不明白朱佟山怎么,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姜澤北掃了一眼朱佟山懷中的信,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他來時太過匆忙,竟然疏忽了一些東西。
“佟叔,人該糊涂的時候,還是裝糊涂的好,您說對不對?”
朱佟山猛地抬起頭來,雙眼晶亮,不停地點頭,“是,是這個道理。”
他擦干眼淚,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信放到懷中。
陳夢恬與走來的陳寶杰卻不懂,他們兩個人究竟是打什么啞語。
朱佟山看向陳夢恬,問姜澤北,“姜公子,這位是?”
其實他大概猜到了,但是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姜澤北目光平靜的望向陳夢恬,眼神溫和不少,“她是…”
話說到一半,他就停下來。
只因不知道該如何介紹。
陳夢恬對他笑,也想要聽一聽,他要如何介紹。
然而話只說了一半。
她毫不在意地對朱佟山道:“我是他的童養媳,佟叔您說我們是什么關系呢?”
陳夢恬只是將她與姜澤北,現有的關系說出來而已。
這對她來說是無關緊要的。
最重要的是,以后酒樓打著姜澤北的名,很多事都好辦。
比如,他是朱子鉞的好友,買下朱家的酒樓,名義上不會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朱佟山聽陳夢恬的話,當即就笑了,“原來如此,那我以后就稱呼您為姜娘子。”
后者輕輕頷首,一個稱呼而已。
在陳家村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稱呼,姜小娘子,姜娘子,其實沒差了。
陳夢恬還是有些好奇,朱佟山為何那么激動,還有姜澤北的話,怎么聽都有另一層含義。
她伸手拉了拉姜澤北的衣袖,換來少年的溫和目光。
“怎么了?”少年啞啞的嗓音響起。
陳夢恬搖了搖頭,說:“進去看看吧。”
“是了,進來看看,酒樓很多東西都還在,不過一些小的物件被人搬走了。”
朱佟山將三人迎進去。
陳寶杰在進門的時候,也問了陳夢恬他爹的下落。
得知是去買菜,買調料后,他安心了不少,跟著進了酒樓中。
隆慶酒樓有三層,后院還有幾個雅間,院子中有假山流水。
在兩側還有東西兩個大院子,屬于雜院,有不少房間,各有三間的樣子。
這是給在酒樓做事的人住的院子。
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整理,亂的很。
朱佟山領著三人,一改之前的態度,帶他們參觀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