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再加個人一起回去。”陳奇山出聲。
王柱早就看到了,三人一同而來的身影。
他知道朱子鉞就是死了爹,弟弟還被謀害,甚至還被兇手嫁禍。
這是個可憐之人。
他當即就出聲,“行,車上還坐得下。”
陳奇山聞言,扶著朱子鉞坐上了牛車。
姜澤北最后一個上,他再次回到了陳夢恬的身邊坐下。
朱子鉞因悲傷過度,雙眼都通紅。
他不好意思面對車上的陳夢恬與陳寶杰,卻也謹遵禮儀,拱了拱手算是招呼了。
回去的路上,車上的氣氛開始沉悶。
也跟下雪有關,雪越來越大。
道路不好行走,王柱一直小心翼翼。
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回了家。
車停在了姜家門口,陳奇山就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一樣。
拉著朱子鉞就往院子中走去,一邊走一邊跟朱子鉞介紹姜家的情況。
還指著陳夢恬,告知他這是姜澤北的童養媳。
包括三年前,姜澤北大病一場,陳夢恬來到姜家后,竟然離奇的好了。
朱子鉞雖然跟姜澤北的關系不錯,卻也不知道這件事。
聽到陳奇山所說,他眼中流露出驚奇之色。
目光更是頻頻看向陳夢恬。
陳夢恬正指揮著,陳寶杰與姜澤北搬煤炭進雜物間。
不經意間,就對上了朱子鉞望過來的視線。
通紅的雙眼,眼中帶著幾分新奇的打探。
這模樣有幾分滑稽,想到少年身上發生的事,又不免有幾分憐惜。
朱子鉞的目光與陳夢恬的對上,他第一時間就移開。
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望著少年這純真的一面,陳夢恬不禁笑了笑。
為了顧忌少年的自尊心,她并沒有笑出聲來。
姜澤北搬完煤炭進屋,出來的時候,將陳夢恬臉上的笑意盡收眼底。
腳步在她身邊停下,不禁問:“笑什么?”
陳夢恬沖他搖了搖頭,“今天將堂哥跟柱子哥都留下吧,這雪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我炒幾個菜你們吃些。”
姜澤北望著手上,因為搬煤炭染黑的手。
聽到她的話,點點頭,說:“行,我去留人。”
說著往門外走去。
陳夢恬抱著手中的布料,還有給姜澤北買的成衣,轉身往內室走去。
路過朱子鉞與陳奇山的時候,依然感受到兩人打探的目光。
姜澤北往門外走去的時候,正與同樣搬煤進院的王柱遇上。
這是最后一袋煤炭。
姜澤北順便將外面的牛車拉進院子中。
“姜兄弟,這是干什么?”
王柱將煤炭放入雜貨間,見姜澤北將牛車趕進院,不由出聲。
姜澤北將牛車停好,沖他笑著說:“柱子哥留下來吃頓晚飯吧,這雪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回家也是待著。”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柱心中惦記著,之前陳夢恬提議的吃酒。
他雖然來陳家村的時間不長。
卻也知道,姜家在陳家村是不同的。
他們家的酒是好酒,肉是好肉,與他們這些泥腿子不太一樣。
姜家看起來要講究很多。
他們卻與村里的人,意外的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