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忙,陳夢恬自然不會推拒。
她笑著說道:“行,回來的時候,順便去廚房燒些熱水,剛才我洗頭沒熱水了。”
這話的意思,是告訴姜澤北,燒他一會兒洗漱用的熱水。
姜澤北應了一聲,提著手中的木桶,往室外走去。
他沒說的是,即使沒有熱水也沒關系。
在這個時候,他還不需要用熱水。
想到明早沒有熱水,少女用冷水洗臉的時候,嫩白的手與臉都變紅。
姜澤北倒完臟水,往廚房走去去燒水。
陳夢恬爬到床榻上,用干巾擦拭頭發。
這個時代沒有吹風機,她只能等著頭發自然干。
頭發濕濕的,非常不舒服。
陳夢恬就一遍一遍,不耐煩地擦拭頭發。
等她的頭發半干的時候,姜澤北將熱水燒好,將其裝在保溫陶罐中抱回內室。
他看了一眼,還在鼓搗頭發的陳夢恬,轉身來到木盆前,洗了把臉擦干,就往床榻走來,將衣衫脫去。
陳夢恬看到他這動作,連忙往床榻里面移去。
姜澤北穿著貼身衣物,退去了鞋襪,躺在床榻外。
陳夢恬感覺頭發干的差不錯了,手有些累,索性不再擦拭。
她動作剛停下來,身邊的少年出聲了。
“我以后不在鎮上讀書了。”
陳夢恬歪頭望著他,“要提前去洛陽城讀書?”
姜澤北沒有出聲,而是撥起了床榻邊,床帳上的穗子。
這床榻還是姜父在世的時候,專門給他們打的。
就連這上面的床帳,都是姜母手工做出來的。
陳夢恬望著姜澤北的修長如玉的手,在穗子上滑動著,非常有美感。
“怎么不出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姜澤北轉頭看向陳夢恬,眼中流露出難言的光芒。
“同窗好友出事了,他現如今在牢獄中…”
姜澤北將朱子鉞的事情,大概的遭遇告知了陳夢恬。
甚至包括去獄中,探望朱子鉞也沒有成功的事。
陳夢恬聞言內心自然是一陣唏噓。
但是她不明白,這跟姜澤北不在鎮上讀書有什么關系。
這么想的也就問出來了。
姜澤北目光直視陳夢恬,抿了抿唇角,面上露出些許的不屑。
“我與陳奇山等人商議,去牢獄中探望朱子鉞,夫子找到我們卻說,如果繼續參與這件事,學堂也保不住我們,還說這件事非比尋常,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
雖然商議去牢獄中看人,花了銀子也沒有見到人,也許是花銀子的作用,朱子鉞從里面傳話出來,他說自己是冤枉的,要我們救他。”
陳夢恬點點頭,“也就是說,這件事你還打算摻和,只是鎮上的學堂去不了是不是?”
見姜澤北點頭,陳夢恬心道果然如此,她頭痛地扶額。
眼前的少年是十二歲,不是二十歲。
她雖然不知道,這朱子鉞是否真的冤枉。
就學堂夫子的話,這里面就大有問題。
這件事豈是一個少年能擺平的,這個時代的地方官,可不跟現代一樣,有個風吹草動全網關注。
在這個時代,地方官就是土皇帝,他們就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