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墻之隔的阮酒好歹也是練功夫出來的,耳清目明不是問題。
聽聽隔壁時凌恒熟練的甩鍋,抽了抽嘴角,雙手當做枕頭躺在上面翹著二郎腿腹誹。
梵小凡對時凌恒的話充滿了懷疑。
不過好像也沒有拆穿的必要。
那邊梵父整理完行李之后,見梵小凡和旁邊的小哥似乎在說話,詢問了幾句,發現也是去慶城的之后倒是說了一句好巧。
劉芳和古文嚴對視一眼,他們跟在梵小凡身邊,也是見過時凌恒的,就算起初沒認出來,后來小凡和他的對話也猜出來了。
時凌恒一直在慶城不曾回北都,怎么偏偏這次回來了?
而且,當日狙擊卿冷月的時候,他們這邊的人也匯報發現了另外一波人的行蹤,如今想來,大概就是他們了。
看來,這位時先生真的很在乎小凡了。
不過,就他們觀察得知,小凡似乎在男女之情方面并沒有開竅,她的注意力好像更在研究方面,而且小凡現在還小,這些感情上面的事情,還是等大一些再考慮。
于是這兩位保鏢有志一同的狀似不經意的隔離了時凌恒看向梵小凡的視線…
真的,做的一點也不刻意呢…
至少梵小凡就沒發現。
至于時凌恒,嗯,誰在乎呢…是吧…
而梵小凡此時手中轉了轉自動筆,半靠在墻壁上,彎曲著身子此時正琢磨一些事情。
在向陽大隊的時候,雖然說是休息,可是看到壞了的東西總是忍不住琢磨這是天生的習性,梵小凡就琢磨起了電話,現在的電話雖然還實現不了移動電話,因為信號基地沒有建立,但是改良現有的電話,讓它的話質清晰減少其撥打時候的反復,還是可以的。
她就半靠著窗戶那邊,胡亂的記載下來隨時想到的靈感。
當能用的東西極少的時候,就要尋找替代品。
而時凌恒躺在梵小凡對面的床鋪,懶洋洋的模樣真的和在向陽大隊里的大相徑庭。
他不時看一眼透過窗戶折射光芒下面的梵小凡,竟是很有一種現世安穩的感覺,就好像這輛火車,那種緩慢的情緒,微不可見的在滿眼。
沒多久,他聽到梵小凡嬌氣的打了一個哈欠,抬眼看過去,只見少女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困了,下意識的把手中的本子放在包里,然后蜷縮著睡了過去。
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上鋪住著的梵父已經睡著,倒是劉芳和古文嚴依舊輪流休息,確保一人關注梵小凡這邊的情況,自然就注意到時凌恒。
哼,惦記他們家白菜的大野狼,也屬于危險分子,古文嚴干脆就從上鋪下來,不斷的晃悠在走廊,時凌恒發現,這人就是故意的…
古文嚴看了一旁睡得香甜的梵小凡,然后轉過身子看向時凌恒的時候就是兇巴巴,壓低聲音:“下鄉的知青現在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吧…”
時凌恒:“…”
他環著雙臂在下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挑了挑眉開口:“一直走來走去不累么?而且你這樣也會吵到他休息吧?”
古文嚴瞬間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