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父眼神復雜的看著她:“那你何必要說出來,讓我一輩子做個傻子不好么?”
卿冷月目光落在旁邊目光清澈的梵小凡身上:“大約,有些真相就像是一團毛線,已經被人抓住了頭,后面的一切就再沒有秘密可言。”
她抬頭看向一旁已經不知道此時該什么表情的方負責人開口:“坦白從寬,不是么?”
卿冷月被帶走。
而作為從犯的梵子彥也被帶走接受調查。
而這間教室里,只剩下了梵父和梵小凡。
“好奇我和你母親的關系?”
梵小凡點了點頭,為什么卿冷月能很早就決定在梵父身邊動手腳呢?那想必她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肯定,梵父會是值得信任的人。
“我們這一支的身份還另外有一個名字,是護衛者,而我效忠的人便是你的母親。”
“我答應過你母親,在你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是不會帶你去梵家主支的,可是你好像長大了…”
所以他們帶著禮物,去梵家主支拜訪了。
梵父總算露出這段時間最輕松愉悅的笑容,他也完成了護衛者被交代的最后一件任務。
而現在,他也替周小玉討回了公道。
至于梵云麗和梵子彥,他們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既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們的未來他們自己選擇。
梵小凡翻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記憶,有些奇怪道:“可是…”
“是奇怪為什么我作為護衛者,卻沒有把你好好的保護起來,反而讓你遇上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么?”
梵父輕笑,似乎能從梵小凡的好奇中輕而易舉的看出她想問的問題。
“因為玉器要經過不斷的磨礪才能成長為最完美的狀態,如果你成功了,就可以揭開真相,如果你失敗了,你會好好活著,作為一個普通人。”
梵父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這是你母親把你交給我的時候,留下的東西,現在交給你。”
梵小凡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中的玉玨,突然想到一句話,言其君子,溫其如玉。
梵父突然哼起一則小調:“有匪君子,如切如磋,有匪君子,如磨如琢…”
梵小凡卻猛地愣住,這個小調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聽過,不是在這個時代,而是在她生活的那個年代,是在哪里聽到的呢?
她晃了晃腦袋,卻又想不起來。
“這首小調?”
梵父輕輕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然后開口說道:“走吧,這件事既然已經解決了,我們繼續留在這里,會給學校帶來困擾的…”
他推開門,梵小凡愣了一下,不覺好笑的搖了搖頭,大約是聽過類似的吧,畢竟流傳下來的小調不少,她聽過也不奇怪。
梵小凡將玉玨小心的放入自己的口袋當中,拍了拍確認它的安全,然后手背在身后,悠悠閑閑的跟在梵父身后離開了這個學校。
不知不覺的也哼起剛才梵父偶然哼唱的小調…
方負責人那邊抓到了人之后,總算徹底松了一口氣,不過,現在情況好像更復雜了,大家面面相覷,怎么和梵家主支那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