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讓你去死?”
長袖下的拳頭緊握了幾分,凰君靈咬緊牙關:“是!哪怕,她讓我去死。”
慕容晚搖頭一笑,便不再說什么了,臨進去前,又聽到她在身后道:“幾位皇妹都在。”
“嗯。”
慕容晚進去,殿里的奴才紛紛跪下。
“參見太皇女。”
就連殿里的,她那一些所謂的皇姐皇兄們,也在今日,全部聚齊了。
不得不說,皇家的基因著實好,她的這些個皇姐皇兄們,個個美若天仙,隨便一個放出去,便可引起不小的轟動。
一道陰狠的目光,隔著這么遠,慕容晚都能感受得到,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碎毒視線。
床榻上,女帝面色虛弱,身子單薄。
許是聽到她的到來,虛弱的張開眼。
那雙黝黑的眸子再也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只是怔怔的望著她,如像是在看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她的手,慢慢的,顫巍巍的向她伸出:“雙...雙兒....”
慕容晚站在原地,臉色淡漠:“母皇,女兒是晚兒,不是父妃。”
美好的景象,就這么隨著慕容晚的無情的開口,那最后的一絲幻想,也徹底破碎。
凰鳳傾心中苦澀,無力的將手放下去:“你來了。”
看到她身邊站著的男人不是上官景,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哪怕戴著面具,站在她身旁一句話也不說,那渾身盛氣凌人的氣焰哪怕刻意壓制,也絕非尋常人。
“景兒呢?”
凰鳳傾開口。
“府上有事要處理,加上他身上的傷才好,不易勞車奔波,所以便將他留在府上主持大局。”
凰鳳傾黝黑的眸子閃了閃,到底是沒有再說什么。
緩了片刻,她似乎是有些艱難的想要坐起來。
慕容晚身后的一眾皇兄皇姐們忙上前,想要幫她。
凰鳳傾雖說傷的重,但當看到他們靠近時,神色一凌。
他們只能規矩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就連陽女官想上前幫她,都被女帝給沉聲制止了。
“過來。”
她開口,卻分明是沖著慕容晚說的。
慕容晚聽話的上前,因為她身上有傷的緣故,慕容晚也不敢太用力,只能勉強把她給扶好,用了軟枕墊在她的后面做支撐。
“朕的身子,愈發不如之前,若說之前,朕還能上早朝,如今,這朝事,怕只能都免了。”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她有些吃力的咳嗽了幾聲。
一席話,像是所托。
在場的一些人,心全部提了起來。
有期待的,也有不屑的,更多的目光落在慕容晚的身上,各種復雜的目光交織。
“晚兒為蝶凰的太皇女,從明日開始,便由你試著上早朝。”
“母皇。”
慕容晚蹙眉。
“就由陽女官帶著你。晚兒,你未來遲早是要當皇帝的,若是連早朝都不敢上,日后如何能做好這蝶凰國的女帝?”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做皇帝。”
“胡鬧!!”
女帝忽然一聲厲斥。
“你怎可如此沒有出息!?”
她突然重重的咳嗽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