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臟了。
四皇女的殘暴,讓他又再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臟。
她殘忍冰冷絕情的話語,又讓他記起,在那些昏暗無天亮的日子里,他的不堪,他的低賤,他的惡心。
他繼續待在六皇女府,只會讓自己的不堪與骯臟,侮辱了他心中,干凈美麗的女子....
懷里的人,短促的呼吸,慢慢的停止。
那雙手,也慢慢的摔了下去。
隨著他的雙眸閉上,慕容晚低頭看他,一行清淚,從他面頰滑落。
“娘娘....”
慕容晚不知道抱了他多久,最后離開時,她又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撫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般,將他慢慢的放在床上,替他蓋好錦被。
“將之前將他送去六皇女的那名女官給我叫來。”
“是,娘娘。”
隨著婉兒出去后不久,一中年女子從外面進來。
她朝著慕容晚恭敬的跪下行禮:“奴婢越容參見太皇女。”
慕容晚垂眸,僅是淡淡看她一眼,便斂下視線看了眼床上安靜躺著,猶如睡著了的玉帛。
“我記得,當時讓你挑選男人送去四皇女府,讓你挑選的,是母皇給我選的那些男寵,而不是玉帛。”
“太皇女....奴婢....”
“還是我自己記錯了?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太...太皇女是...是說過這樣的話...”
越容不敢反駁,跪在地上,聲線有些顫抖的開口解釋:“太皇女,四皇女畢竟是太皇女您的四皇姐,后院的里的那些男寵著實是貌美,但明顯玉帛公子更上一籌,他光是往那一坐,便如...”“啪——”
床沿,被慕容晚忽然重重的拍響。
越容嚇得止住聲音。
“難道不是你看重玉帛貌美,想要輕薄于他,是他不從,你便心生報復,將他送去了四皇女府?!”“太皇女!”
越容聞言大驚,整張臉都是孑然變色。
“我就問你是與不是!”
“太...太皇女....”
此刻的越容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身為六皇女府,掌管后院男寵的女官,六皇女對一眾后院的貌美的男寵視若無睹,如同擺設。
她....她一眼見到這么多美貌的男子,難免心猿意馬,六皇女有寵愛的男夫,自然是看不上他們。
玉帛他面容白皙,身上自帶一股空靈之氣,讓人下意識的想要輕薄。
她對他很早之前就有想法了,在后院中的那些男子忌憚她的身份,與她有染時,只有一個玉帛,抵死不從。
后來她怕事情暴露,又怕他會將這件事告訴六皇女,所以在六皇女命她挑選幾個男寵給四皇女送去時,她也曾在當天,威脅過他,只要他愿意屈服自己,她就將他繼續留在六皇女府,否則,就將他送去四皇女那。
四皇女為人冰冷高貴,男寵無數。
是一個每日都必須換新鮮之人,而那些用膩了男寵,下場可想而知,玉帛落在四皇女手中,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她以為玉帛多少會害怕,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倔強,憤怒之下,便將他上了送去四皇女府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