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些京城百姓,和朝中大臣,總是夸大說詞,女兒不過是做了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就覺得女兒十惡不赦!”
“既然母皇現在經不得氣,那女兒就先回去了,免得母皇您看到女兒再大動肝火。”
臨走前,慕容晚腳步頓了一下:“昨夜我去看阿景了,他被毒蝎折磨的已失去了半條命,他這人,一向能忍,即便僅剩下最后一口氣,也會裝作一副無事人的樣子。距離昨夜到今日已過去了那么長時間,母皇再不賜給他解藥,女兒擔心,他活不過今日。”
說到這,她面上有擔心是真,但是已完全不似之前那種非他不可的擔心:“女兒正好又新看上了一個男寵,若是阿景真有什么閃失,我也不過是難過傷心幾日,便能將他給忘了,重新扶一個新的男寵上去,頂替了他的位置。”
“陛下——”
小心的扶住凰鳳傾那具搖搖欲墜的身軀,陽女官一臉的心疼:“陛下無需生氣,六皇女還是太過于年輕,玩心比較大。”
“今日一幕,朕早在之前便想過。”
晚兒畢竟是在大祁生活了十六年。
哪怕忘憂使她忘記大祁的一切,但是蝶凰這邊的記憶,她觀察了三日,她也是模糊的。
她對蝶凰的一切事物都是新鮮的。
原以為,將玉兒嫁給她,能為她拉攏司徒家的勢力。
卻沒有想到,反而適得其反,將她心底深處那抹貪玩的心性給激發了出來。
“陛下....”
“罷了,將毒蝎的解藥,送去六皇女府吧。”
“是,陛下。”
“只是...陛下,有句話,奴才不知該不該講。”
“說。”
“六皇女若是再這么下去,只怕....”
凰鳳傾雙眸驟地瞇起:“放心,此事,朕自有辦法。”
“慕容晚,好久不見。”
御花園。
蝶凰的御花園著實的大,各種各樣的花更是姹紫嫣紅,數不勝數。
路徑御花園,慕容晚便沒有忍住,在御花園賞了會兒花。
熟悉的聲音,已有近兩年沒有聽到了,不過慕容晚還是記憶猶新,那自帶一股冰冷高貴,不將一切事物與人放在眼里的調調,不是董銀君又是誰?
邊上的婉兒小心的扯著她的袖子。
她就好像沒有聽到有人在喚她似的:“月奴,這花開的不錯,叫什么來著?”
“回太皇女,此花名為白娟,只在六七月生長,過了七月,便會敗了。”
“你果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見她對慕容晚這三個字,毫無反應。
董銀君方才也不過是故意試探的叫她。
畢竟這個女人能裝的很,手段又那么多,她還真不信她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忘的那么干凈。
哪怕這些時日,六皇女府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已經派人打聽了。
只見她往前走了一步,很快就改了口,咬牙切齒的喊了聲:“六皇妹。”
這才見慕容晚轉過頭來,看向她,眸子深處,似乎有抹短暫的疑惑飛快的閃了閃,然后立馬又笑顏如花:“四皇姐,是你啊!”
除了董銀君以外,她的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
一襲紫袍,空蕩的左臂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