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俏玉走后,慕容晚整個人都像是失了魂一樣。
睡醒時,覺得床邊有她,結果當看到的是婉兒小心伺候的那張臉時,她失神了許久。
餓了,以為抬頭看到的是她,可是看到的還是婉兒那張擔心的臉。
久而久之,她覺得慢慢也就習慣了,可就這么一連過了兩個月。
她又一次的拿婉兒當作了俏玉。
她記得,她看到婉兒跪在地上,肩膀抽動的厲害。
“總是把你當做俏玉,你會不會怪本宮?”
“不會,俏玉妹妹很好,娘娘對我們都很好,俏玉妹妹比奴婢在娘娘跟前伺候的早,娘娘不適應也正常....”
她這么一說,慕容晚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到了第三個月,南國來信了。
是俏玉的筆跡,歪歪扭扭的。
其實俏玉會寫字,就是為了向她顯擺,故意把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的,信上內容,無疑不是她去了南國后,南國的人都很尊敬她,南風塵也對她很好,她現在成為了南國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的不知有多得意。
后面還有俏玉畫的一個大大的笑臉。
可是那皺巴巴的紙卷,沾花的了筆墨字體,還是能夠清楚的猜到,俏玉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哭的有多厲害。
連續三個月,她心情不怎么好。
男人上完了早朝回來便一直陪著她。
有時候見她失神失的認真,還會吃醋性的懲罰她。
一個丫鬟都讓她惦記這么久,若是他走了,她是不是也能如此放在心上。
回答他的,當然是她無情的拳頭往身上打。
瞅瞅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和俏玉親如姐妹,后宮之中沒少互相照應,她那么疼她愛她呵護她,拿她當自己的親妹妹照顧。
她家寶寶可是她的男人!二者能相比較嗎?
俏玉她只是心情不好,哭上一哭,要是換了她家男人,她能整日里,以淚洗面。
到了第七個月。
太后生病了,生了一場大病。
相處的這近一年的時間里,太后對她的種種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這場病,更是來的始料不及。
應該說,將近一年的時間里,慕容晚發作了三次,每一次,都痛的痛不欲生。
她不敢告訴男人,怕他擔心,也多次命婉兒去景王府傳話,讓上官景來見她。
可是這廝,派人回話說要避嫌,她派人去了幾次,都是原話。
慕容晚:“....”
心里氣的恨不得又再一次的將他八輩祖宗給過問了一遍。
慈祥宮 望著太后蒼白虛弱的一張臉。
這場病,來的快的讓人難以料到,前日里,她還喜氣盈盈的去錦榮宮和她眉開眼笑的說話,不過短短兩日的時間,一下子就病倒了。
太后沒有陷入昏迷,尚還有意識,還能拉著她,同她說幾句話。
看到她,她朝著她伸出手。
慕容晚忙越過近身伺候的一眾奴才,坐在床沿上,拉住她的手:“太后。”
“晚兒啊,哀家有種預感,要大限將至了。”
聞聲,慕容晚蹙眉:“太后尚還年輕,怎么能說出大限將至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