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娘娘您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您要是一個他國的公主還好說,可偏偏娘娘您是蝶凰國的六皇女,未來女帝的繼承人,后宮男寵無數....這登了基就和皇上一樣...六宮全要塞滿美人....”
“皇上他肯定是擔心娘娘您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到時候舍棄他這個糟糠之夫。”
慕容晚:“....”
彼時的御書房。
從跟著皇上來到御書房,將近兩個時辰過去了。
皇上坐在那,手里雖說拿著奏折,卻是兩個時辰都沒有動一下。
以往那股子冷幽逼射人的氣息,此刻全蕩然無存,只剩下一抹安靜的孤寂,以及縈繞在皇帝周圍的憂愁與悲涼。
錦榮宮內,俏玉和他說這些的時候,他起初以為是玩笑,直到后來她再三保證,他才勉強信一點,最后看到皇上隔里面出來,以及縈繞在皇上周圍的那股濃濃的傷痛感,隔老遠的,他都能感覺得到。
他對俏玉的話,就深信不疑了。
“皇上,慈祥宮那邊,太后派人來傳話。”
這時,張浪從外面進來,問詢的聲音格外的小心翼翼。
說起來他也挺難的,前段時間,無緣無故的,高公公問他想死還是想活。
他一臉的莫名其妙,守在御書房外面也有好幾年了,自認沒有做過什么讓皇上不高興的事,當然,也從未得皇上另眼相待過。
他是一個正常人,所以他選擇了活。
然后高公公就命他在大冷的水里泡了個三天三夜,硬是把自己給凍的半死不活,硬生生的,終于生了一場快要歸天的大病。
昨日才好不容易養好身子。
就像是做夢一樣,就跟高公公命人把他折騰成那樣,然后....
他奇跡般的活了下來,高公公就跟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照常以往的恭敬的守在御書房的外面——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帝王的臉色,高盛擺了擺手。
張浪立馬退了下去,將人給放了進來。
高盛:“....”
得不到重用,在御書房外當一輩子侍衛,是有原因的,就這腦子,他擺手是讓他將人趕走,結果他直接給放進來?
來的是慈祥宮的一個小太監。
高盛之前去的時候,見過幾面。
那小太監跪在地上,恭敬道:“皇上,太后身子這兩日多虧了皇后娘娘夜以繼日的照顧,恢復的差不多了,吃東西時,也不會再吐了。”
帝王不語,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小太監斟酌著說詞:“太后心疼皇后夜以繼日的照顧她這么久,特意讓奴才來...奴才來,告知皇上一聲,今夜,希望皇上您能夠留宿在慈祥宮。若是皇上不愿....”
小太監額頭上終于冒汗了。
他伸手,顫巍巍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太后吩咐,若是皇上不愿意,她就...就當沒有過皇上您這個兒子....”
聞聲,帝王抬頭。
小太監心里發憷,又恐怕,會得皇上降怒。
畢竟,這后宮里頭,誰不知瑾妃娘娘盛寵正濃,皇上他更是潔身自好的很,除了瑾妃娘娘以外,任何后宮的女人,那都是蛇蝎,避的遠遠的,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