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能護著她,也是在慕容晚的料想之中,畢竟在他心里。
董銀君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能比。
哪怕當著他的面,她將她推向懸崖,他心中,也僅僅是只起一些波瀾而已。
這些波瀾,隨著他日后與董銀君的相處,還是會被磨平。
眼下,她需要做的。
就是將這所謂的波瀾,越捅越大,讓它根本就沒有磨平的可能。
董銀君自詡清高,若是看到她沒有死,還安全無恙的站在她面前,心中震撼,怕是不會少。
如俏玉說的那樣,逼瘋倒是不會。
但是——
不甘,難以相信怕是會有。
她又捧了一捧水灑在身上:“待會,陪本宮一起去柴房看看她。”
“娘娘,要不咱們抄把菜刀去吧?也省的這女人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到時候咱們拿菜刀砍她。”
慕容晚瞥眼看她。
這女人狠毒的把自己往懸崖下推,裴宸是親眼看到的。
就算她真的想對董銀君怎么樣,他也不敢說什么。
她笑了笑:“別拿菜刀,影響美觀,拿把剪刀就行了,好放又不顯眼。”
“好嘞娘娘!”
“太后,您不能進去,娘娘正在....”“放肆!哀家怎么就不能進去了?哀家看看瑾妃怎么了?你快給哀家讓開!”
門外,突然傳來爭執的聲音。
慕容晚拉過屏風上面的衣裳披在身上。
外邊,守門的侍衛盡職盡責:“太后,皇上說了,任何人,包括皇上自己,沒有瑾妃娘娘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
“你的意思是,皇帝自己,沒有經過瑾妃的同意,也不能進去?”
本來,月慈容挺生氣的,后面,在聽到皇帝和自己一樣,進去也得經過慕容晚的同意,她就不那么氣了。
站在外面,盯著那冷臉嚴肅的黑衣暗衛看了會兒。
“那要不,你替哀家進去通報一聲唄?”
黑衣暗衛:“....”
“吱呀——”一聲。
門被從里面打開。
俏玉探出一個腦袋。
月慈容視線落在她身上。
俏玉畢恭畢敬,只留著一個腦袋行禮:“奴婢參見太后,太后是來找我家娘娘嗎?”
月慈容點頭:“對!哀家過來看看她,你娘娘沐浴好了嗎?”
太后還是曾經的那個太后。
但是前后兩次轉變,讓慕容晚都慌,又更何況是俏玉。
何況俏玉還覺得現在的太后是被鬼附身來著。
“那個...太后,其實我家娘娘這次被人推下懸崖,并不是如他們說的那樣,毫發無傷。皇上之所以抱著我家娘娘回來,是因為我家娘娘腿受傷了,走路不方便,所以才...”“什么?晚兒腿受傷了?”
月慈容直接一把將門推開。
“呃——”
俏玉被月慈容突然的動作嚇傻眼了。
那個——
她就是怕太后得知娘娘跌落懸崖,沒有受傷,還這么能磨害她兒子,擔心太后這磨人精來找娘娘的麻煩,只好隨便想了個娘娘受傷的說詞,讓她心里高興會兒,得意會兒。
誰知道,完全適得其反了?
太后不僅沒有得意,反倒是——
更加的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