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說什么,就看到從樓上翩然下來的清雋男子。
男子面目出眾,豐神俊朗。
俊雅出塵的樣貌,像極了那個女人年輕時候的樣子,簡直和他的母妃,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月慈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故意提醒:“一些女人,當真是不知檢點,宮里纏著皇上也就算了,沒有想到出了宮,還能與皇上在床上糾纏,當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
她說的露骨毫不遮掩。
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之人,自也是聰明之人,又豈會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尤其是從樓上下來的裴宸,在聽到她說這些,腳步有著刻意的停頓。
月慈容繼續冷哼:“也對,像這種能勾人的狐貍精,可不是能把男人迷的團團轉?”
“說夠了?”
少女冷蔑的聲音如一陣寒風,嗖地入耳。
裴宸回頭看了一眼。
少女一襲琉璃長裙,樣貌清美驚艷。
此刻面色冷艷,漆黑的雙眸淡漠如風。
看到她出來。
不知是自己說她的壞話被她聽到,還是因為少女那張冷漠的眉眼。
月慈容干是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哀家說旁人,說你了嗎?你不是不起嗎?現在起來做什么?”
“本宮昨夜睡的晚,順便又與皇后起了些爭執,天快亮才睡著,想多睡會兒都不行?還是說,睡你家床了?”
一聽她說昨夜的事,月慈容立馬想起上官秋手上的傷,滿目陰狠:“果然是你!秋兒手上的傷是你弄的?慕容晚,你怎么可以這么狠毒!枉秋兒事事為你著想,而你卻處處欺負她,不待見她!”
慕容晚一聲冷笑:“是啊,也不知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偷偷的躲在墻后,偷聽本宮與丫鬟說話。”
此話一出口,上官秋的臉色當即就白了。
慕容晚淡淡的邁步下樓,神情高傲,對于上官秋的窘迫絲毫也不放在眼里,就連太后的憤怒,她也絲毫不懼。
走到上官秋面前,她眉眼帶笑,充滿了無盡的諷刺:“枉太后年輕的時候也曾與眾多的女人搶一個男人,這性情多變,溫順乖巧,實則內心險惡,心狠手辣精通算計的女人,你也見過不少吧?”
她沒有在方才那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淡淡道:“本宮最不喜歡被人平白誣陷,太后寵愛皇后,也該講些理,免得一些人,一咬唇,一掉眼淚,口口聲聲說些受些委屈沒有什么,只希望太后和皇上之間不要傷了和氣,就感動的稀里嘩啦!”
“慕容晚!”
“喊什么?”
帝王一身玄色錦袍,冰冷的話語不比慕容晚還帶著可商量的余地。
是真的讓人從身體涼遍全身,就連骨頭都被這冰冷的寒氣吞噬的麻痹無知。
裴祁連臉色陰沉。
很是不好看。
在場的人看到了,也皆是大氣不敢喘一聲。
就連月慈容,再憤怒的火氣,此刻看到帝王那張冷漠無情的俊臉,也是所有的火氣都卡在嗓子眼,沒敢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