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帝王的這份寵愛落在她的身上,若是她是下一個慕容晚——
不,她不會是下一個慕容晚,她是花裳,未來,皇上寵的是花裳。
她不是慕容晚的替代品。
她相信,她會比慕容晚,更加能得帝王心!
她猩紅著雙眼,望著二人的互動。
適時的插話進去。
看了眼茶幾上,被女人小心翼翼供奉過來的茶。
慕容晚拽著男人的衣領:“皇上,臣妾口渴了,想喝茶。”
“嗯。”
裴祁連松開攬著她腰肢的一只手,一手拿過茶壺,一手拿了一個干凈的茶盞,為她倒了一杯茶。
茶還冒著熱氣,他動作溫柔熟練的放在唇邊吹了吹。
性感的薄唇,專注的神色。
以及薄唇輕觸茶杯,品嘗到適度的茶溫,他才將茶送至少女唇邊:“好了。”
慕容晚乖乖的喝了一口。
溫度正好。
這讓她不僅又想起前幾日,她給他倒了一杯茶,燙的他唇瓣都起泡一事。
她小心的瞄了眼帝王好看的薄唇。
“皇上,聽說感業寺的墨池方丈,是一個得到高僧。”
花裳還維持著雙手遞茶的動作。
皇帝刻意的無視,一時間,讓她收手不是,不收也不是,聽到慕容晚這么說,她咬緊唇瓣,淚眼楚楚的又盈盈說了一句:“皇上,妾身...妾身給您倒了一杯茶,手...手都要舉酸了。”
聞言,帝王這才看了她一眼。
花裳自是滿心歡喜。
至少帝王是注意到她了。
還不等她高興多久。
帝王冷漠一語,讓她熱切殷盼的一顆心臟,瞬間,跌入谷底。
“與朕何干?”
馬車外面的高盛與俏玉聞聲,齊齊嘴角抽搐。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分別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裳貴人的同情。
不過,他們覺得皇上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最狠的時候,只怕裳貴人....
花裳臉色通紅,是被皇帝冷漠的話給羞的。
尤其是邊上,慕容晚宛若銀鈴般的咯咯笑聲,對她而言,無疑不是莫大的諷刺。
她雙手握著茶盞,白皙的手背可見一道一道細致的青筋。
她唇瓣咬的緊緊的,通紅的唇瓣上面殷紅的血絲被她咬了出來。
她又如感覺不到疼痛,就這么端著茶盞,瘦弱的身板陣陣顫栗。
“皇上...請用茶。”
美人垂淚,最是能讓男人憐香惜玉。
哪怕對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子,但是憐香惜玉,是男人的本能。
慕容晚看的于心不忍,尤其是女人手背上那一道一道的青筋,慕容晚掩著手帕:“皇上,裳貴人的這盞茶,都舉了少說兩炷香的時間了,你好歹,憐惜一下美人啊。”
“閉嘴。”
裴祁連塞了一個葡萄到她嘴里。
慕容晚嘴里咀嚼著葡萄,瞪大眼睛瞪他:“你兇我?”
“你剛剛是不是兇我了?”
帝王按住她快要炸毛的小腦袋,俊逸的臉上平靜如初:“沒有。”
“真的沒有?”
“朕是讓她閉嘴。”
慕容晚:
“再多話,滾出去。”
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帝王幽冷的視線落在花裳身上一瞬,極為冷漠道。
花裳脊背一僵,雙手舉著的茶盞也是猛地一抖。